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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的脏话没有下限

2014年,由马丁·斯科西斯(Martin Scorsese)执导的电影《华尔街之狼》正式上映。当时,片中的被和谐词汇比其他影视作品都要多:每分钟有2.83个,总计506个。这就使得人们将该影片区别开来。电影史上,脏词数量超过《华尔街之狼》的电影仅有一部。那是一部关于词汇本身的纪录片,其中使用了多达857处脏词。但是在污秽词汇多次达到数百字的各类美国电影中,这一现象并不稀奇。电视中对于脏词的数量要求往往更为严格。

回到1972年,喜剧演员乔治·卡林(George Carlin)发行了一张新专辑,其中包括一段名为《永远别在电视上说的七个字》(Seven Words You Can Never Say on Television)的独白。如今,你可能会在有线电视上听到这七大脏词,但在网络电视节目中,这些词仍被视为禁忌。这就激发了人们的创造力。美国情景喜剧社区创始人丹·哈萌(Dan Harmon)向《纽约时报》称:“如果你是作家,你总能找到一种比骂某人是混蛋(jerk)语气更强烈的词。例如,近年逐步发展起来的脏词‘douche’(原意为用水冲洗女性下体)——这听起来像是说不出口的一个词汇。”

美国电影及电视对英国文化影响巨大。任何一个没去过美国的英国人都可能认为美国就是个大地狱,美国人说脏话就像伊莉莎·杜利特尔(Eliza Doolittle)取下头戴式耳机一样正常。这些想法通通能得到宽恕,但从一开始就不必要存在。英国人可能经常谈论,却很少理解美国人的某些规矩。这些条列在一些不可思议的方式中得以展现,比如他们不愿意使用某些看起来无伤大雅的词汇(像“厕所toilet”这样的词)和辱骂他人时,某种程度上的温文儒雅。

比如,美国人认为公众人物被指辱骂他人是很严重的行为。在奥巴马总统宣称要找出英国石油公司漏油事件中“应该打谁的屁股”后,时代周刊就出版了一份政治亵渎简史。文中写到,尽管“评论不是特别粗痞,但从总统口中说出脏话总会令人震惊”。包括历届总统在内的美国人都会使用各种形式的语言。但是,如果你初次接触美国文化是通过美国电影的话,那么在日常生活中,咒骂带给你更多的是超乎想象的震惊。

实际上,在美国,人们不难发现耐德·弗兰德斯学院(the Ned Flanders School)的毕业生在说着‘Gosh darn it!’ ‘What the dickens?’ ‘What the flood?’ ‘Leapin’ Lazarus!’这样的脏话。茱莉亚·格雷(Julie Gray)在她的博客Just Effing中描述了这样一种现象:最近如果有什么事情没有发生时,我会对别人说“吓得我快变成粉色油漆了”(I'd be shocked as pink paint )。我妈妈在形容某个人,或者某种情形变得更糟糕时会说“陷入手提篮的地狱”(going to hell in a hand basket)。过去,我奶奶在受到惊喜或惊吓时会说“晚安”(good NIGHT)……我不知道这起源于何处,但是我有时候会说“两支牙签”(H-E double toothpick)或者“胡说八道”(fudge)。而《洞之屋》(副标题《淫秽之屋》)的作者尼克尔森·贝克(Nicholson Baker)则说:“我会让书中的人物说出些脏话,比如‘for gosh sakes(天哪)’‘golly(上帝啊)’‘damnation(见鬼)’还有一些‘F’开头的词,这只是为了让他们显得更加真实。

在美国的部分地区,人们常说“去死吧”(‘Gosh darn it!’ ),“见鬼了”(‘What the flood?’)这样的脏话。

移居到洛杉矶的英国人西莉亚·沃尔登(Celia Walden)向《每日电讯报》表示:“美国人所说的脏话还没有我们英国人说的多,我在这里近乎一年都没被别人骂过。”这一现象令她耳目一新。她还告诉报社:“我最近一次察觉到脏话还是升级做母亲后,从自己孩子口中听到的。那次是孩子不小心从折叠椅上摔下来,他一脸责备地看着我,冷冷地说了句:'妈的'(Bloody hell)。我到现在还在怀疑那个小家伙是不是已经说过很多次脏话了。”

英国人说起脏话来比美国人要利索得多

无论从哪个年龄段开始,英国人说起脏话来比美国人要利索得多。英国人更能把丰富多彩的语言与幽默感而非粗痞下流联系起来。有些人即使说的不是脏词,也让你感觉在骂人。史蒂芬·弗莱(Stephen Fry)和休·劳瑞(Hugh Laurie )曾表演过一出短篇喜剧。他们的设想是,如果英国广播公司(BBC)禁止他们在广播中说骂人的话,那么他们就自己造词,“我们知道这些词不太好…没人能够阻挡我们继续使用这些词汇。”他们的表演文字实录如下:

史蒂芬:变态(Prunk)。

休:坏骨头(Shote)。

史蒂芬:妈蛋(Cucking)。

休:贱货(Skank)。

史蒂芬:靠(Fusk)。

休:生疮的王八蛋(Pempslider)。

史蒂芬:不对,我们说过不能用那个词。

休:说过吗?

史蒂芬:说过,很久以前。

休:哪个?“生疮的王八蛋”?

史蒂芬:快闭嘴!

即使不自己造词,英国人拥有并使用的污秽词汇数量也绝对比美国人的要多得多。美国人在听到英国人爆粗口时会感到很滑稽,仿佛英国人说的是另一门语言。但是鲁斯·马格里斯(Ruth Margolis)在英国广播公司的美国板块中写了一篇名为“注意差别:英国人在美国的生存之道”的博文。作者在文中告诫人们,美国人可能会认为英国人说的某些话是在刻意冒犯。比如:“若想别人对你以礼相待,你就得尽力避免说…善意的­­可能得罪人的玩笑话。英国人过于紧绷、拘于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所以他们会讲带脏字的玩笑话。关系越好,谈话中所含脏词可能就越多。但下次见面时,你们还是会热情地打招呼。但美国人就不一样了。如果你对一个美国朋友说他是个傻瓜(moron),他可能连婚礼都不会邀请你去了。”

英国人的有些日常词汇在美国人听来确实是含冒犯、辱骂之意。就以马格里斯文中所提及内容为例吧。不管朋友是男是女,英国人都会骂他是个“娘炮”(twat,谐音cat)或者其他四字词,而这些词在美国是万万不能说的。语言学家约翰·麦克沃特(John McWhorter)在原则上不反对咒骂,但他认为这些词和n开头的词(nigger)是美国人的大忌。美国人听到人们随意使用这些词时,都会大吃一惊。

在1994年上映的电影《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Four Weddings and a Funeral)中,休·格兰特(Hugh Grant)在筋疲力尽时说了一个特别不礼貌的词,因而遭到公众嘲笑。

英国人还使用某些美国人并不熟悉的词,而实际上这些词比美国人想象得更加低俗无礼。在影片《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中,休·格兰特无比沮丧,破口大骂“Bugger! Bugger”而招来公众嘲笑。但是,菲利普·索迪(Philip Thody)在禁词字典《千万别这样做!》中称,“bugger”一词一直是被用作脏话,有偏执和辱骂的意味:“它的字面意思在现代英语和美式英语中很罕见。美式英语中与该词对应的是sodomy。“bugger”起源于中世纪,由古法语词“bougre”演变而来。当时,bougre是罗马天主教(the Roman Catholic Church)用来评价希腊正教会(the Greek Orthodox Church)的。据说后者的教徒是保加利亚人,因受阿比尔教派(the Albigensian)的异端邪说而开始干一些不正当的勾当。由于纯洁异端派(the Cathars)看重精神纯洁,这一词也带有不公的成分。但是从中世纪开始,“sodomy and buggery”用来指宗教异端和巫术,这也可能只是人们的猜测。““bugger”一词同样有多种用法:“bugger off”表示“走开”;“I'll be buggered”常用于表示惊讶;“bugger me”也用于表示惊讶,但程度更深。类似的还有“sod”的用法。“sod”一词通常用于形容某人愚笨无知,或者说“sod off(迷路了)”,实际上是“sodomite(同性恋)”的缩写。

根据《牛津英语大辞典》,“bloody”这一语气词用途甚广,曾经是咒骂语气最强烈的词汇,在除美国之外所用英语国家中都有使用。1914年,萧伯纳的《皮格马利翁》(Bernard Shaw's Pygmalion)中就曾使用'bloody",引起了巨大争议。(随后,《电讯快报》记者采访了一位伦敦当地的卖花女,她说萧伯纳笔下的对话并不真实:她和她的卖花女同伴们都不曾使用如此污秽的词。)

1914年,萧伯纳在《皮格马利翁》一书中就使用'bloody",引起巨大争议。图为1938年改编的同名电影。

1887年,吉尔伯特(Gilbert)和萨利文(Sullivan)联手打造的歌剧《拉迪戈》(Ruddigore,原拼法为Ruddygore)开始公演,该剧标题遭来大量谩骂。伊恩·布拉德利(Ian Bradley)在《吉尔伯特&萨利文全注解》中做出了这样的解释。伦敦俱乐部的一位成员说他认为“ruddygore”(巫婆的诅咒)和“bloodygore”(血淋淋的诅咒)没有什么区别。吉尔伯特反驳说:“这么说来,你应该会同意这一点了。如果我说‘我好爱你那红扑扑的小脸(I admire your ruddy countenance)’,就是说‘我真喜欢你那血淋淋的脸颊(I like your bloody cheek)’。”由于英国人太常使用“bloody”,我们很难让人们严肃看待这个词。使用善意的脏词,必然会带来一定的风险:这些词汇可能会被滥用或失去原有意义。但是,在美国人眼中,“bloody”仍然是典型的英国词汇。有些词汇一直没能被美国人接纳(只有那些自命不凡的人在讽刺他人时会用到),“bloody”就是其中之一。

英美两国的污秽词汇都不约而同地提及男性身体部位。两国人都会说“dick, cock, prick”这样的脏话,英国人还说“pillock, knob”,甚至会说“masturbator”及其同义词“tosser, wanker”等等。评论家布莱恩(Brian D)在评论本·亚戈达(Ben Yagoda)的博文《多面英伦》时,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公司派了一组英国工程师去马萨诸塞州(Massachusetts)的王安实验室(Wang Labs)工作,有一天,他们受邀参加一次颁发“杰出成就员工奖”的会议。当主持人在台上宣布这位员工是公司的“一位英雄(a King)”,授予其“王安英雄奖(Wang King Award,)”时,这几个英国工程师就跟疯了一样,不得不被请出会议室。

即使英美两国人骂起脏话来可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误会,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你要骂脏话,又想让大西洋两岸的人都听得懂,使用像“fuck”这样古老又普遍,堪称脏字经典的词准没错。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曾说:“我所学到的一切皆来源于电影。”

文章来源于BBC英国,节选自“这不是英语:英美风俗,英语暴露了我们些什么”( That's Not English: Britishisms, Americanisms and What Our English Says About Us),作者艾琳·摩尔,Square Peg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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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Erin Moore 译者 陈盼20133680
来源:译言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