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收拾行李,甚至比飞机喷出第一股尾气更让我讨厌,一拿出行李箱就让我倒胃口。我觉得那些能将胶囊衣柜折叠到微型、随身携带的带有轮子的包里的从容不破的商务旅客都是外星生物。

诚然,我是一个紧张的旅客,所以每当我收拾行李时,我脑子里总有个角落在幻想,在电视新闻里看到我的东西挂在一棵树上会是什么样。但这远不是收拾行李给我压力的位移原因。

在赛博领域和简化生活的书里有很多叫你收拾行李的建议。有关行李箱本身的,硬边的还是软边的?四轮的还是两轮的?有关于是把衣服卷起来好还是平着放好。

对于机场如何对待你的行李还抱有天真想法的人们认为你必须把你的鞋子放在箱子的“边缘”。其他人将告诉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先放在塑料袋儿里,我觉得,这一点只对会在高海拔地区泄露的海绵袋才有用。到达后,如果你的衣服皱了(可能是你忘记将他们用纸巾错开),你可以在有蒸汽的浴室里将它们还原等等。

很少有关于是什么使得收拾行李一开始就如此有压力。对我来说,刚性约束,行李箱重量和大小的限制等的刚性约束的结合,已经未知的天气变数和不熟悉的穿衣指数都是导致焦虑的原因。

到很远的地方旅行是19世纪后期开始的旅行民主化和航空技术提升的结果。在只有有钱人为了享乐去旅游的年代,由搬运工和员工来搬运和整理行李,一大堆行李箱中,从大箱子到帽子盒,每一个都有它特定的作用,这时的旅游更像是搬家的过程。那时的套装和箱子两个单独的词都是表示装男人西装礼服的箱子。

巧合的是,当我几次面对空空的行李箱时,我都会嫉妒男人们简单的衣物,常规上,男人不需要整理紧身衣和袜子,不用为不同的衣服搭配不同的内衣,也不用为夜晚化妆和穿高跟鞋。

其实女人也可以不用,但我们就是觉得我们应该这样。因为衣服是一种合适的伪装。我们这样做的原因之一是,当我们去旅游,我们的作息就被打乱了,我们就不知道如何去适应。整理行李之殇就是将无限的可能性压缩到几个箱子里。

收拾行李也并不是都是思想上的问题,也有一些实际的麻烦。衣服可以开启世界的大门:在一些国家,如果你身上某些地方不被盖住,你就不能参观宗教场所(这一点又对女性不利)。在一天的观光后,除非你的脚在南部的太阳下肿了起来,否则你不会发现你的鞋已经热的难以忍受或让你的脚长了水泡。

你可能发现成长的乐趣之一,是你发现收拾行李变得容易了,因为你知道什么适合你。不利的一面则是,更难以凑合着用错的工具箱。我怀疑我能否像20岁时那样穿着惠灵顿鞋爬上朋尼维山。但至少我不会带着我最爱的枕头旅游。

唯一理性的方法去为意外做准备就是像富有的维多利亚人一样带上所有的东西,但除非你有玛丽·波平斯一样的袋子,否则这根本不可能。我们知道我们有太多的东西,我们太依赖那些物质,其实该丢掉其中的大部分才对。但我们害怕缺乏装备。

在过年的时候,传统上,报纸上会有一篇文章指出我们早已知道的一些事:我们只用得上我们收拾的5东西中的0%,但我们并不知道是哪一半。可能在商务旅行中,你可以准确的预见你需要些什么。然而收拾行李就是一种扩张博彩:额外的50%是为了包含一些可能性。

决定要收拾些什么意味着要预见每种可能性。你必须事先里想象你的旅途,所以在你出发前你就已经在你的脑子里度过了一遍。如果内观和冥想都是关注当下,那么,收拾行李这个纯粹的预期活动将十分有压力。他夺走了旅游的期待,自发性和历险。收拾行李搅乱了我的假期是我真正讨厌它的原因。

作者:瑞贝卡·威利斯:《智能生活》的副主编、《时尚》杂志前旅游编辑。

译者:宇文洪荒  原文来源:moreintelligentlif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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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ebecca Willis
来源:译言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