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远方。——大栗致自己

我想去的远方是繁花盛开的彼岸

最近陆陆续续看完了《导演的诞生》,整本书都是作者斯蒂芬.洛温斯坦与来自世界各地的皇冠加冕的名导畅谈他们第一部电影前后的故事。再回首那些峥嵘岁月,这些导演仍然有一腔热忱萦绕在心间。

我发现《导演的诞生》中,洛温斯坦在采访这些已成名的导演时常常会询问的一个问题是:“你的成本经历是什么?”或者是“什么引导你走向导演这条路的?”大多数都会表示尽管那时不知将来会走向导演这条路,但是自己的成长经历,或者更确切地说,那时周遭的冲突和生活中获得的强烈感受被命运安排成了电影的创作灵感。原生环境是个必要非充分条件。无论是拍《都市浪人》的林克莱特还是《你还记得多莉.贝尔吗?》的库斯图里卡都是如此。

走向电影导演这条路显得必然又偶然。但这满路的荆棘没有一点对电影的热爱是劈不开的。林克莱特说,他第一部电影的资金来源是他刷尽了信用卡,卖掉了所有能卖的东西,做了各种边缘事,愿意为可能没法保证收回成本的一部电影冒极大的未知风险。都仅仅是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

人在低谷的潜力不能过低预判,退无可退,不想早早认输,孤注一掷都是一种能驱使的选择。知乎上有一个问答,问:如何走出人生低谷?答:多走几步。人有时候不需要太聪明,只要笨拙地相信一直走下去,能看到尽头的黎明就行,那些痛苦的当下,都会过去,成为回忆里的英雄勋章。

一部电影的成型要先有导演认可的剧本,或者大致有个拍摄的方向。像拍《都市浪人》的林克莱特,他就没有具体的剧本,而拍《美国丽人》的门德斯被命运之手从经纪人推荐8个剧本中选中了《美国丽人》的剧本。剧本的创作是会和导演自身经历有一定的共情力的,产生碰撞的思想火花。那些电影中的角色或多或少与导演有一定的联系。一个好的剧本,一部上乘的电影是有导演对生命和电影深处的思想的。这是关键一步。

当然在拍摄前,导演的大部分时间还都用来排练和选角色。他们醒着的每一分钟都在工作。拍电影就是这样。选演员,写剧本,排练走戏,剪辑,选景.....从没停止过。你不可能等一切都准备好了,比如资金,比如人手,才去做电影。导演们要学会的是平衡每一件事,每一个人的先后主次,要让工作变得有趣。

做导演不仅仅是创作本身一件事,更有全局统领的意识。一旦自己成为主教练,无论人际交往中的一些小摩擦,或者演员与导演本身的不和谐,都需要被剔除,那是你要赢得战争的代价。任何时候,导演都不能亮出手里所有的牌。把自己份内的本职工作做完了,剩下来电影成品后,能否冲刺拿到大奖或者票房是否走高,对这部电影的导演来说,他们没有期待过。至少拍摄《多莉.贝尔》的导演库斯图里卡曾说,直到现在,我对自己的成果仍然很惊讶,就像不是发生在我身上一样。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是个人物。我想这一点,《导演的诞生》这本书的作者就深有感触,因为他没有想到第一本就享誉了世界。这算是那本声名鹊起的《My First Movie》的续集。

当那些导演们的电影被世人认可,随之而来的是名与利。即使他们试图不让获奖改变其生活,没错,它还是以难以想象的方式改变着成名导演们的生活,很容易让其陷入那些追捧他们的投资人或合作者的动机。只有见过的世面多了,一切才会慢慢好起来。毕竟找回初心的过程是个淬炼的过程。到后来,会发现,奖杯只是让导演们的时间更充裕一点而已。至少有一定的话语权了,不至于让资本完全绑架。

早年徐峥拍《泰囧》得到高票房高评分,后来拍《港囧》让大家对其期望过高。更早的成名也意味着诸多压力。就像今年暑假刚刚结束的《战狼2》的56亿多的票房,除了导演玩命式的厚积薄发,也是有一定的运气所在。时也,命也。虽然不确定吴京要筹拍的《战狼3》的结局,但是对那些像吴京一样一战成名的导演们来说,接下来的生活更要秉持着“差距是多少”的意识。学会博采众长,更要懂得海纳百川后的跨学科攻击,因为导演们必须学会突破瓶颈。此山彼水才有云胡不喜的出路。

也许很多人觉得导演站着就把钱挣了,只能说那些看起来很轻松的工作的,背后熬着的是导演们的时不时进医院的心血。然而,他们似乎总是忘记那些痛苦,只记得美好。因此,他们每拍一部电影,总会说,下一部更好,或者说,我怎么又对自己做这样的事了呢。

是了,从来只闻风月,鲜少露出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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