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刚到暑假那会儿,林夏一个人去了开封一趟,原本打算三天之后就回来可是因为出了一些小事情。便延期了一个月。

  他的好友宋城去成都东站接他时候,看到他穿了一身黑色镶着金丝边的长衫子拿着一个民国时候的棕色大皮箱子,脸色苍白行动迟缓的穿梭在人群里。

  宋诚看着他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就直接朝着他挥了挥手,笑着跑了过去。

  “你这小子怎么去开封玩了几天回来之后连穿衣风格都变得与众不同了?”

  他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箱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夏显得有些不自然,蹙了蹙眉抖了抖肩膀。

  有些僵硬的问了句:“是吗?”

  他没有觉得他的样子有些瘆人,尴尬的笑了笑扯开了话题:“你不是说要来成都找工作吗?”

  宋诚看他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等车,根本就没有想多搭理他的意思。有点尴尬的咽了咽口水:“我最近比较忙就没有给你找房子,要不你先去我家住。”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懂到房子,突然之间看了宋诚一眼。但是瞬间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等到打到的车,林夏一直就很诡异的盯着宋诚看,他的眼睛里泛着一股带着老成陌生的光。

  在离目的地还有一半路程时候,他悄悄的问了宋诚一句:“你要不要做衣服?”

  宋诚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泛旧的衣裳又摸摸所剩无几的口袋,恼了恼后脑勺说道:“兄弟,我最近确实想买一件但是钱囊羞涩......”

  “谁说要钱,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完我给你做。”

  林夏说这话的时候,手已经将皮箱打开了。宋诚一脸吃惊的看着皮箱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各种型号的绣花针,还有各色的细线和被叠的有棱有角的布匹。

  宋诚突然之间没有忍住笑了起来:“你这次去是学手艺了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的将皮箱合拢侧过脸问他:“你要不要听我讲这个故事?”

  宋诚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据说在以前民国的时候开封那地方有个很会做寿衣的裁缝,但是那时候店面费有些贵于是就自己在一所荒僻了许久的大楼之下做起了生意。

  这栋楼里据说以前死过很多人,每到夜里就能听到各种声音。

  裁缝做寿衣有个绝活就是他给死人做的衣裳是脱不掉的,因为他是将这寿衣用细线和针紧紧的缝合在了死人的身体上。所以每一个人如果家中有人去世想在他那里做寿衣的话就能将尸体送过来。

  裁缝倒不是不相信这老鬼楼里的传说而是自己会一点驱邪的法术,不过有天晚上倒是将他吓得不轻。

  有个穿着一身黑色旗袍的女人在三更的时候敲响了他店面的大门,裁缝那时为了方便将就着也将家是搬到了这里。

  等他急忙开门扫了漆黑一片的周围,心里一下发杵,外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等他要关门的时候,突然有一只女人的手从后面无力的拍了拍他肩膀,那冰冷的温度由女人的指尖传递给了他全身上下,冷到裁缝打了一个哆嗦。

  “你有什么事情吗?”

  因为老鬼楼里只住了裁缝一个人,夜里静谧他声音在小都会有回音。

  可是等他在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他开始有些冒冷汗从头到脚的冷汗,脚步也变的有些迟钝。

  自从那天之后,裁缝一到夜里就能听到敲门声,一开门却什么都没有。

  他开始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但是过了许久之后,有个裹着袄子的女人送来了一具女人的尸体。

  她用黑色的头巾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声音迟钝而沙哑裁缝才猜想她一定是上了年纪的女人,

  “我想请你帮她做件好看的衣服。”

  语罢。她便从袖子里取出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裁缝看了看女人的尸体就觉得她十分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不过手里握着沉甸甸的银子,心里不免美滋滋的,便立刻答应了下来。

  等到她走了之后,裁缝就从里屋拿出了一根红色的蜡烛,放在了女人的头上。他拿出放满了碎布的盒子和一些针线,灵动的手指拿着细线在女人身上挥舞,不到半个时辰的样子,女人的衣服就做好了。

  不过在给她系盘扣的时候出了问题。她的脖子处有根很细的针裁缝一时没有注意,手指直接被扎出了血。

  这对于做寿衣的人这是忌讳,裁缝心理咚咚的响,一丝不好的预感油然而起。

  果真入夜之后,他就开始做梦。

  在梦里,依旧还是这栋老鬼楼,昨天送来的女人突然猛得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她妆容原本就诡异,苍白的脸大红色的唇,还有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吓得裁缝顿不轻。

  在灯光之下,他看清楚了她的脸。也记起了她谁。

  这栋老鬼楼其实还住着一个女人,她前年死了丈夫神志一下就变得模糊开始还对这空气说傻话但是后来就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发呆。可到了后来,裁缝就再没有见到过那个女人。

  “那么之后呢?”

  宋诚托着腮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讲故事:“那么后来呢?”

  他隐晦的笑笑说了句:“裁缝死了,死在他的梦里。但是他不甘心,所以就常常附在活人的身上继续活着。他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皮箱。”

  故事还没说完,宋诚和林夏都已经下了车。他一身冷汗的伫立在原地啊突然之间问了林夏一句:“那裁缝绣的衣服之所以扒不来是不是因为裁缝将衣服直接绣到了尸体的肉里?”

  “对,你怎么知道。”

  宋诚故作自然的看着紧贴林夏脖子领子,笑了笑:“我猜的。”

  林夏还想说什么,但是宋诚紧张的拿着手机看了眼说道:“那个兄弟,我现在有事你知道我家的吧?上去收拾好我待会儿回来。”

  他没有等着他回答,头都不回直接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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