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看过电影《英雄》的人可能都对影片里胡杨林里的决斗场面有印象,漫天的黄叶随风飘落,身着红衣的章子怡上下翻飞,宛如仙境中的精灵,而拍摄地就在额济纳旗。

中国看胡杨林的地方,比较有名的是新疆轮台和内蒙额济纳旗,2014年国庆当天,我和嘉伟、芸豆驱车从北京出发,一路经呼和浩特、包头、巴彦淖尔,于第二天天黑之际进入了额济纳旗。

这一路出了八达岭之后,就非常畅通,车行西部,戈壁和沙漠逐渐取代了绿洲,空旷的公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多,阳光明媚,中午的气温也足在20度以上。进入阿拉善盟后,一路上偶尔可以看见树叶还没有变黄的胡杨树,而在巴丹吉林沙漠的边缘,也经常能看见三五只成群的野骆驼游走。

第二天天黑之际进入额济纳旗后,开始遭遇堵车,大量外部车辆沿着一条仅能错车的公路往额济纳旗镇上涌入,导致了拥挤,不过比想象的顺利,排队慢慢往前蹭,大约也就一个来小时就进入了城区,进入之后车辆就四散开来,拥堵瞬间就消失了。

额济纳旗一年的黄金旅游季只有这短短的20天左右,所以房间和床位紧张,我们也并不习惯之前就做预订,稍微费了些周折,找到一个住处。如果你到了额济纳旗,看到的房子还算称意,我建议立即拿下,省却不少麻烦。

为了避免景区人太多,10月3日天还没亮,我们就来到了额济纳旗胡杨林景区门口,买了票就匆匆进入,由于天黑,并不清楚身在何处,核心的二道桥、四道桥等在什么地方,就这么沿路走着,好像几次都走到了公路上。等天亮以后,发现景区确实沿着公路分布,而景区内也有专门的大巴车,拿着车票就可以随意乘坐。

额济纳旗的胡杨长的很大,有些得好几个人合抱,10月3日这一天稍微还有些早,有些叶子还没有彻底变黄,泛着青绿,树皮粗糙干裂,形成的数不清缝隙和“沟壑”,仿佛里头的水都被从树干里被蒸发和提取出来,那些树干上的宽大的缝隙就是水流出的地方。

没想到我的这种直觉多少沾了点边,原来,胡杨是一种对盐分吸收能力很强的树种,当体内盐分吸取过多时,胡杨会通过这些裂缝和节疤将盐分排出,形成一种淡黄色的块状结晶,当地人称之为“胡杨泪”。

胡杨的另外一个特点是小树和大树的叶片形状迥异,在额济纳旗,经常看见一丛一丛类似灌木的植物,叶片和柳叶类似,细长型,并且也变得金黄,这就是胡杨的幼树,而当胡杨长大以后,狭窄的柳叶形树叶变得圆润起来,带着一些锯齿,看上去像长胖了的枫叶。

胡杨的造型有比较规整的,就是一根很粗、很直的树干,树冠舒展开来,也有很诡异的,弯曲的,斜着的,一头树冠杵着地的,等等,样子很狰狞——特别是当你身处死后的胡杨林聚集之地时,那种狰狞的面貌好像是要脱离这块让它痛苦的土地而又不能,然后被时空牢牢“锁住”,保持了狰狞的模样。

在景区一处胡杨丛林里,我们发现了有一户人家,几个结伴而来的游客坐在树下喝茶好不惬意,而他们的自驾车辆也停在这儿。一打问,原来他们是头天晚上开车进来的,我们看这户人家的蒙古包还挺干净,且身处胡杨林之中,是个既静谧又放松的好地方,而价格也不贵,于是约好当晚开车进来入住,然后第二天就可以自己开车走哪算哪。

在景区逛了一整天,又在额济纳旗吃了一顿晚餐,然后驱车从景区左侧的一条小道进入,门口照旧有拦车的,但我们有当天的门票,又能说清楚要去的那家在哪,门卫也并不多纠缠就放行了。此时天早已全黑,我们约好在一处停车场见面,以双闪为信号,远远地就见一只“独眼灯”渐渐驶近,见是白天聊天的老板骑着摩托,就果断跟上,在景区里空无一车的公路上行驶,又被他带入一片胡杨林密林,七拐八拐地来到了那片蒙古包。

当晚只有我们3个游客,非常安静,满天繁星,空气清凉,四周一片漆黑,比住在城里的感觉要好很多。

一夜酣睡之后,我们重新出发,因为可以开车,所以顿时觉得自由无比。偶然拐入一个叫做“胡杨村”的地方,但见参天胡杨挺拔矗立,全身的叶子都已经变得金黄一片,而此处几乎没有别的游人,继续往前开,停在一处空地,步行突破估计是用来“拦羊”的栏杆,登到一处沙丘的高低,极目远望,沙丘下的胡杨林一片金光。此处的胡杨不仅高大而且茂盛密集,比二道桥的并不逊色——后者之所以出名可能是因为在河边,有倒影的陪衬,因此一下子增色不少,但论起高大茂盛以及色彩,我觉得胡杨村的算是出类拔萃和正当时的。

临别时到二道桥匆匆看了一眼,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二道桥算是核心地带,游人已经多了起来,我们只是匆匆在这儿停留一下,就离开奔黑城遗址了。

在去往黑城的路上,有一侧也能看见远远的一片胡杨林,这块地不算景区,没有人收门票,可以将车开到附近,然后步行进入。这一片人也很少,胡杨长在沙地之中,有活的,也有死的,值得一游。

关于额济纳旗的旅行小贴士:

1、北京开车到额济纳旗约1500余公里,离开内蒙的巴彦淖尔之后就是国道,所以一般都需要两天能开到,我们是在包头住宿了一夜(注意这是2014年的路线)

2、从巴彦淖尔驶离高速,加油站稀少,苏宏图貌似是路上一个重要的加油点,过了这个点,可能只有到额济纳旗才有汽油补给

3、进入国道以后,路虽不宽但车辆不多,弯虽不急但两边地势低,所以经常看见车辆甩入路基,驾驶需放慢速度

4、如果可能,住在景区里人家最好,虽然没有市里的干净方便,但自驾车的便捷以及在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的胡杨林中,你会有铁马冰河入梦来的遐想

5、额济纳旗人不少,但远到不了“走不动”的状况,所以早早出门,还是能够避免拥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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