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的的德国杯首轮,拜仁毫无悬念5-0拿下德丙球队开姆尼茨,在第78分钟,拜仁前场获得任意球,里贝里主罚之前偷偷解开站在一旁的裁判施泰因豪斯的鞋带,裁判意识到后用拳头轻捶里贝里后背两下,笑着“警告”里贝里不要恶作剧。可能是这个插曲让里贝里变得相当轻松,一分钟后他一脚漂亮的任意球直接破门。

这场比赛一个有意思的现象,球员们都愿意去和主裁判说道说道,不管是犯规之后还是比赛间隙。

比比安娜·施泰因豪斯将成为本周末开战的德甲联赛首位女裁判。她从1997年开始成为注册裁判,2007年至今执法德乙联赛80余场,2011年女足世界杯决赛和2012年伦敦奥运女足决赛也同样是她执法,可以说是德国职业足球第一女裁判。

做裁判不容易,做优秀的职业女裁判更不容易。2010年徳乙联赛,柏林赫塔球员尼迈尔声称施泰因豪斯瞎吹所以偷袭了她胸部;2012年施泰因豪斯做第四官员,意大利前国脚莫利纳罗整理球衣直接把球裤拉到小腿露出内裤和裁判聊天;2013年德乙,米贾托维奇也给正在跑动的施泰因豪斯胸部来了一下;2015年德米尔拜因为侮辱施泰因豪斯吃第二张黄牌被罚出场;还有瓜迪奥拉当年执教拜仁的一场比赛中对着第四官员的女裁判抱怨,将手搭在她肩膀上,被施泰因豪斯甩掉和警告。

这些球员、教练可能不知道他们如此对待施泰因豪斯,其实是在骚扰警官(裁判工作之外她的职业是警察)。女裁判总会遭到各种各样的尴尬,我们已知的许多事件包括球员的骚扰、球迷的不尊重、解说员的歧视等等,也有像巴西美女奥利维拉拍性感照片被开除,还有人质疑女裁判执法男足比赛会让球员心猿意马,荷尔蒙激增,比如意大利人罗玛尼和塔姆比妮这样美丽性感的裁判。

当女裁判出现在球场,包括球员、教练在内许多人都开始过分注重“性别”而忽略了裁判这个职位,他们开始质疑一个女人闯入甚至主宰了这个所谓的男人们的游戏。哪怕施泰因豪斯这样的女裁判和男性裁判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在外型上多了马尾辫而已。哪怕她已经相当职业,连续六次当选德国最佳女裁判,德国足协又不傻,不会派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来搅和顶级联赛。

成为顶级联赛的裁判本就很难,就算拥有出色水平也需要稳定的多年比赛执法经验,这很大程度上与性别无关,但提拔一位女裁判不论是足协还是裁判本人都要面对巨大压力,一方面顶级女性裁判非常稀少,足协要为比赛负责。另一方面,女裁判需要更多努力才能在体能和素质方面赶上大量的男性裁判,而且还要不可避免的经历上面所述的“骚扰”,达到足够声望。比如施泰因豪斯会非常严谨地对待瓜迪奥拉,自己做主裁判的时候还能控制住局面,用温和的方式笑对里贝里。

虽然女性中有很大一部分对足球是不关心的,但也有足够数量的女性关注足球,加入这个行业,这并不会使这项运动的激情和精神有丝毫削弱。因为这些女性不仅是那些穿着漂亮衣服或把球衣撕得剩一半的美女,也不仅是会哭会闹、画着精致妆容缺不太了解这项运动的观众。这里想说的只是目前媒体大量传递的画面和信息主要是这两个层面的女性,而还有更多可以关注的人群。比如越来越多女性加入到职业足球中,因为足球领域已经是公平程度比较高的项目了,水平和成绩才是衡量标准。多特蒙德在内许多球队拥有女队医,拜仁等球队后勤经理是美女,还有香港东方队主教练陈婉婷,虽然女性出任高级别联赛教练凤毛麟角。

去年,我们聊过一个故事可以算球场性别问题的另一个侧面,是穆里尼奥与女队医的闹剧,切尔西女队医被怼走了,“医闹”穆里尼奥赢了,但鸟叔被扣上歧视女性的帽子,后来这个年轻漂亮的妹子与男友完婚,还获得500万巨额赔款、公开道歉和英足总年度最佳女性奖,女队医成功实现反杀,走向了人生巅峰。穆里尼奥没什么天大的错,他只是想赢比赛而已,这件事情的发展也确实加入了性别色彩,天平就依靠这一点而倾斜。

足球场上的许多事都是社会的缩影,社会里的事有时候挺让人无奈的,很多事本就不存在绝对公平,却要看起来挺体面的。最后,还是话归原题,希望更多女裁判加入顶级联赛,我们就能看到不一样的球场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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