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湘西情结缘起

居于平原的孩子从小向往大山,因为没真正见过山之雄伟。

我自少年时就想来湘西看看,原因极为简单。八十年代中期,我与小伙伴晚间结伴去外村蹭电视,当时播放的就是《乌龙山剿匪记》,回家时瓢泼大雨落下,同行几人全部成了落汤鸡,我喷嚏连连。父母怜我,加之有些余钱,便索性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我便可以在家细细观看。

《乌龙山剿匪记》剧照

白天上学时有一同学拉我逃课,两人买了电影票潜身于影院,片名记忆犹新《湘西剿匪记》,又是湘西,又是战斗片,又是剿匪,当时看得热血沸腾,摩拳擦掌,要当解放军。

及至现在,电视电影情节漫漶不清了,记忆里留下几个镜头,还都是土匪形象,比如匪头榜爷在山道上飞步逐狗,钻山豹凶狠射击……从此脑子里便印上了重峦叠嶂的湘西,想象有朝一日能在湘西的丛林里转一转。

出身农家,视野有限,直到工作后我才读到沈从文先生的《边城》,还看了据此改编拍摄的电影。于是我所知道的湘西又叠加上许多清丽凄美的色彩,尤其是影片中茶峒的青山绿水和苗民龙舟竟发场景,更加清晰地展现了湘西的美,令我心驰神往。

《湘西剿匪记》画册

又数年,文学期刊《收获》的首篇几乎都是黄永玉的《无愁河边上的浪荡汉子》,这位将近九十岁的湘西老人,用详实幽默的笔调和极简传神的图画,向我们描绘他的家乡风土人情和自己的人生经历。虽然这部自传体小说改名换姓,但是读者一眼就可望穿狗狗(张序子)就是黄永玉,朱雀城就是凤凰城。经过黄永玉细致入微的描述,我对湘西尤其是凤凰古城更加期待。

黄永玉的《无愁河的浪荡汉子》书影

由于想念,于是急于相见。暑假已过大半,留给自己的闲暇时光不多了,下定决心——去湘西!

2.张家界纪行

晨起5点半打出租车去淄博,然后乘动车到济南,近十点终于坐上了去张家界的普快绿皮卧铺车,车行整整24小时方到湘西。

车窗里望到的澧水

从车窗里望见张家界

抵达张家界火车站

8日上午先入住武陵源区宾馆,然后统一购票,进入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大巴车沿着曲折的环山公路而上,车左侧便是碧清的溪水。此处山峰果然与他处不同,根部一体,再往上的部分如手指独立成峰。

来到景区

第一站便是十里画廊,明为十里,其实是按来回计算,单程五里而已。五里就足够了,座座山峰陡峭险峻,形态各异,景区均有命名,其实完全可以按我们自己的理解名之。参观路径狭窄,右侧开行观光小火车,中途见猕猴出来抢食顾客方便袋中的食物,狡猾可喜。

十里画廊

十里画廊

猕猴出没

十里画廊

十里画廊的三姐妹峰

天微热,五里路很快到头,抬头望见三座高耸的山峰,名曰三姐妹峰。一家人草草吃过午饭,原路返回。

下午旅程主要是去金鞭溪旁戏水。此处槭木参天,遮天蔽日。一股清流自谷中流出。溪清浪白,银鳞时闪!果然是一处好所在,凉荫足以解暑,氧吧亦堪养肺!

金鞭溪旁

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

金鞭溪的流水

金鞭溪的溪水

溪边小坐

傍晚下山时,夏雨忽至,雾气渐起。由山下望去,山峰皆为烟雾笼罩,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气息。

武陵源云雾

晚间雨势颇大,无法游溪布街,在宾馆休息。手机一片问讯劝归之声,看新闻,方知四川九寨沟发生了7.0级地震。诸亲分不清张家界与九寨沟,我赶紧回消息报平安:“让各位亲人担心挂念,我除了感激还有感动!统一回复亲人们,我在湖南张家界武陵源区,未置身四川九寨沟震区!也祈愿九寨沟所有人员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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