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是太平天国的建立者,在1864年天京被清军围攻之时,洪秀全在城内的天王府逝世,幼天王的即位也未能挽救颓势,从此太平天国逐渐走向土崩瓦解。

太平天国中的著名将领李秀成在护送幼天王出城后不幸被湘军俘虏,在狱中写下了长达5万字的《自述》,谈到洪秀全之死时有这样的描述:“天王(洪秀全)斯时焦急,日日烦躁,即以四月二十七日服毒而亡。”李秀成是太平天国后期朝中的核心力量,他对天朝内发生的事情都是十分了解的,因此他的回忆可信度也很高。由此看来洪秀全是服毒而亡,也就是自杀死的;后期的另外一位重要领导人洪仁玕在被清军捕获后也写下过“天王之自杀,更令全局混乱。”的字句。这些来自当事人的第一手资料当是确切的。那么,曾经叱咤风云的洪天王就这样因自杀而殒命了吗?

一直颇受重视的《李秀成自述》其实蕴藏着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后来上呈给朝廷的《自述》是经过曾国藩删改的,已经丧失了一些可信度。到了20世纪60年代,收藏在曾国藩家中的部分原稿终于重见光明,研究者在原稿里有个惊人的发现,那就是:“斯时我在东门城上,天王斯时已病甚重,四月二十一日(天历)而故”、“天王之病,因食咁露病起,又不肯食药方,故而死也。”这些描述很明显将洪天王的死因指向了病逝。

曾国藩之前上呈给朝廷的奏折都谈及洪秀全的自杀之事,因此在看到李秀成的《自述》后把死因篡改为“自杀”再交给朝廷也是很有可能的。至于洪仁玕写的洪秀全“自杀”说,则很可能是因为原稿的后半部分丢失后,学者们通过外文翻译回来时产生的谬误,毕竟翻译过程中的说法是会受到《李秀成自述》的影响的。值得关注的是,幼天王在自述中也曾以“病死”来记述自己的父亲。

看来,洪秀全并不是后来清朝廷所了解的自杀而死,而是病死的。不过,据说洪秀全在生病之后坚持不吃药不治疗,大概这也是他自己选择的一种辞世的方式吧。

洪秀全虽然在晚年犯了一些错误,耽误了太平天国的前程,但纵观他的一生,他仍旧为太平天国做了巨大的贡献,是一位特定时代造就的英雄。从1851年金田起义到1864年的天京陷落,洪秀全领导这个运动长达14年,将太平天国的势力发展到18个省,攻占下的城市不少于600个,这些迅猛的发展状态都对中外反动势力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天朝田亩制度》的颁布,充分体现了当时农民阶级对土地的强烈渴望,即使这个制度没能广泛应用,但对于他也算是功劳一桩。尤其是他在晚年赞成洪仁玕的《资政新篇》,更体现了他较之其他农民阶级领导者的开明思想和开阔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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