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盛夏,

是新疆旅游的最佳时节。

天山山脉将广袤的新疆一分为二,

北疆是阿勒泰的雪山和白桦林,

是伊犁的湿地和油菜花;

南疆是喀什的纱丽和古巷,

是和田的集市和葡萄架,

处处是赏不尽的秘境和风情。

然而在塔里木盆地的中心、

塔里木河的源头,

有一座从万古荒原开垦出来的小城,

与传统意义上的西域既紧密又游离。

它是屯垦与戍边交织出的神话,

从荒芜到繁茂不过六十载,

是共和国最年轻的城市。

这就是带有特殊历史印记的兵团城市

若不是阿拉尔市在央视城市文化旅游品牌

竞演节目《魅力中国城》中亮相,

相信大多数人的脑海中从没出现过这个词条。

然而当你吹散它的浮尘,

这座城市独特的侠骨和柔情

让万千风光都无从比拟。

从阿克苏一路向南,

饱满的阳光打在古铜色的山峦上,

宛如一座魔幻的城堡。

新疆的秋天总是来得特别早,

八月的阿拉尔,

色彩浓烈而张扬。

金黄色的胡杨叶碎金子般铺天盖地,

大片的红柳和沙枣树穿行其间。

街道两旁的白杨树笔直耸立着,

枝条同样昂扬向上。

阳光从树枝间隙洒落,

荡漾着清亮的光。

辽远的天空是一汪澄澈的蓝,

像是濡染了塔里木河的碧浪。

“阿拉尔”在维吾尔语里是“绿色岛屿”的意思,

它没有河套平原的肥沃绿稻,

也没有江南水乡的烟雨袅袅,

却有比中原更苍茫的草甸,

比江南更浩渺的河川。

不同于北疆的天赐美景,

公元前三十六年,

在此屯垦的大汉部队建起了这座烽燧,

后来留下了张骞、玄奘的足迹。

丝绸之路在新疆汇聚,

阿拉尔自古就是丝绸之路

沟通塔克拉玛干南北的必经之地,

若是没有一代代的兵团战士的戍守,

这条大漠古道的声声驼铃便无从响起。

一九五七年,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一师

奉命进驻阿拉尔屯垦戍边,

从此大汉屯城重现,

大唐戍楼再起。

这六十年来,

戍边战士们开垦了一百二十万亩良田,

兴建了十个农牧团场,

是人造绿洲的旷世传奇。

时任兵团第一师第六任师长的张长坤,

今年已是八十五岁高龄。

他十四岁参军,

跟随王震将军辗转大西北,

已在阿拉尔戍守六十九年。

如今他的儿子是农场的一名普通工人,

孙子大学毕业后毅然回到阿拉尔建设家乡。

流淌在阿拉尔人血液里的红色基因,

如同塔克拉玛干沙漠里坚韧的红柳,

薄暮时分沿着阿塔公路进入阿拉尔小城,

绵延不断的团场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驶过城镇的边缘,

映入眼帘的是篱笆小院和低矮的平房。

团场连队间,

生长着大片白色浮云般的棉花田,

方方正正,一个条田接一个条田,

细听能依稀听见棉桃绽开的噼啪声。

不时有维族妇女着一身长袍,

包一块彩色头巾,

在田里飞快采摘洁白的棉花,

劳作的姿态蓬勃而张扬。

当汽车驶入城区,

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

没有拥挤的行人和车流,

清洁工人在绿化带旁安然擦拭着灰尘,

整个城市道路整洁又宽畅,

只有道路两旁果树上满坠的

苹果、香梨和红枣提醒着人们,

这是西北边陲的瓜果之乡。

生活在这里的居民身上自带兵团人的豪迈,

他们啃瓜果,烤羊肉,喝酸奶,吃拌面,

看自家养的“树上鸡”敏捷地躲进果树,

不紧不慢地享受着“鸡鸣桑树颠”的

意趣和风光。

前些年有位一师九团二营的老乡

在新疆大学求学,

来自天南海北的同学在卧谈会上

变着法儿地夸自己家乡,

争得面红耳赤,不欢而睡。

于是这位老乡默默地把自家种的大米

带给乌鲁木齐的同学,

只见做出的抓饭筋道糯粘,晶莹饱满,

北疆的同学顿时只顾闷头吃再不作声。

他又将阿拉尔的长绒棉被送了几床给室友,

据说室友一直盖到结婚都舍不得换。

还有九月开学前在自家果园临急临忙摘的

还没完全成熟的苹果,

那一口清脆爽甜更是让同窗们念念不忘。

夕阳落山,寒意渐浓,

暮色笼罩下的阿拉尔愈发恬静,

塔里木河在城市中央日夜流淌。

如今横贯南北的阿拉尔大桥即将落成,

届时这条全国最大内陆河上的桨声灯影

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年轻而包容的阿拉尔城,

不再只有大漠孤烟的诗词记忆,

“西出阳关”后,

亲切热情的“故人”在此便可寻。

以上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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