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第107讲。

晋定公(姬姓,名午)十五年(前497),赵鞅(又名志父,亦称赵孟)威逼邯郸大夫赵午,让赵午把卫国给晋国的五百户百姓安置到晋阳

赵鞅就是著名的“赵氏孤儿”赵武的孙子。赵午则是刺杀了晋灵公赵穿的曾孙,因赵穿被封在邯郸,所以从赵氏分出,成为了“邯郸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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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祖上是一家,可已经分立了别氏,关系自然也就没那么好了。加上赵鞅一直在扩充赵氏的实力,在晋阳建立自己的大本营,对人口产生了大量的需求,所以就发生了勒索赵午的事情。

赵鞅把赵午叫到晋阳,向他索要五百户人口。赵午答应了之后,赵鞅就放他回了邯郸。可回到邯郸之后,邯郸氏的家臣们都认为不能把这五百户给赵鞅。

理由很简单,因为这土地是卫国给邯郸氏的,目的就是为了支持邯郸氏跟赵氏抗衡,如果轻易地给了赵鞅,那必然得罪卫国。得罪自己的邻居,肯定也不太好。

家臣们建议赵午去攻打齐国,从齐国夺取五百户,把这五百户的人口给赵鞅。这样既可以满足赵鞅的需求,又不至于得罪卫国,如果齐国追究起来,也会怪罪到赵鞅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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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鞅知道之后,把赵午叫来,囚禁在晋阳,诛杀了他。赵午的家臣赵午的家臣涉宾逃回邯郸之后,跟赵午之子赵稷一起反对赵鞅。范吉射中行寅一向与赵鞅不和,也伙同赵午一起来攻打赵氏。

本来只是赵氏和邯郸氏两大家族的“大宗”和“小宗”之争。可范氏和中行氏一搅和,马上变成了国家级的内战。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赵午是荀氏宗主荀寅的外甥,两家是亲戚,又同时跟赵氏结怨,难免要一起互相帮助。

定公派上军司马籍秦包围邯郸,荀氏、范氏都不参与。范氏、中行氏进攻赵氏的宫室,赵鞅逃到晋阳。范氏、中行氏包围晋阳。

荀栎对晋定公说:“先君曾有令,带头叛乱的要处死。如今三位大臣都作乱,可单单驱逐赵鞅,这也不公平,请把他们都驱逐了。”稍后,定公命令荀栎、韩不佞、魏哆讨伐范氏、中行氏,结果没能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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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中行氏调转枪头,又过来攻打定公,结果吃了败仗,只能一路逃亡,逃到了朝歌。韩不佞、魏哆为赵鞅求情。定公原谅了赵鞅。

虽然原谅了赵鞅,可还是要找一个替罪羊。赵鞅的手下董安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范氏、中行氏要作乱,告诉了赵鞅。赵鞅为了大局着想,不肯承担首先作乱的罪名,放任范氏、中行氏发难。

荀栎建议让董安于当这个替罪羊,赵鞅不忍心。董安于知道之后,主动向赵鞅请死。他对赵鞅说:“我死了,赵氏能安定,晋国也能安定。”于是选择了自杀。赵氏把董安于安排在了赵氏的宗庙之中,一同陪祀。

定公十八年,赵鞅在朝歌围困了范吉射和中行寅,中行寅逃往邯郸。定公二十一年,赵鞅攻入邯郸,中行寅逃到柏人。赵鞅又包围了柏人,中行寅、范吉射(昭子)又逃到了齐国。

自此,赵氏彻底占有了邯郸、柏人。范氏、中行氏其余的领地则被瓜分一空,赵鞅名为晋国上卿,实际上执掌了晋国国政,封地也扩大到诸侯的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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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史记·赵世家》

  2. 《左传·定公十三年》

  3. 《左传·定公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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