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投资人巴菲特一年一度的致股东公开信于美国当地时间2017年2月27日发布,巴菲特在信中保持其一贯的幽默和乐观风格,他表示,在过去240年中,看空美国始终是最大错误,现在亦无从谈起。

致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股东们:

我们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我做了一些愚蠢的投资,但我为那些公司经济信誉投入的资金在之后被注销,此举降低了伯克希尔的账面价值。同时,我们也有一些成功的投资,其中一些是非常大的,但却没能提高公司资产的账面价值。

随着时间的推移,相较于我们认可的处理方式,这种不对称的会计处理必然扩大了公司内在价值与账面价值之间的差距。在今天,我们不断增长但却未记录的盈利清楚的表明伯克希公司的内在价值远远超过其账面价值,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将股票回购的价格上限提高到票面价值的120%。在这个水平线上,回购对于伯克希尔剩余的股东而言,会快速提高每股的内在价值。

我们拥有的企业价值增加却未重估,解释了为什么伯克希尔公司列在首页上的市场价值变动收益,超出了我们账面价值变动收益。

在伯克希尔,我们也渴望效率并且厌恶官僚主义。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我们遵循并强调避免膨胀,收购像PCC这样的公司,一直由注意价格和高效的经理来进行。在收购之后,我们的角色就仅仅是创造一个环境,那些CEO和他们的志趣相投的最终继任者能够在其中最大化他们的管理效率和来自工作的愉悦。(这种不干涉风格,是我从Mungerism的话中知道的:“如果你不想让自己生活在痛苦之中,就不要带着改变别人行为方式的目的去结婚。”)

我们将继续以极端分散——当然,几乎闻所未闻——的方式来运营伯克希尔。但是我们也会寻找机会,作为一个融资伙伴来和JorgePaulo合作,就像他的集团收购了TimHorton’s一样,或者作为股权融资伙伴,就像亨氏一样。我们也会偶尔和他人合作,就像我们和Berkadia成功做过的那样。

然而,伯克希尔只会和合伙人做友好的收购。诚然,某些恶意收购是事出有因的:一些CEO忘记了他们在为哪些股东工作,同时其他的经理也是严重的不称职。不论哪种情况,董事可能会无视问题所在或者只是简单地不情愿对需求做出改变。这时就需要新人了。我们会把这些“机会”留给其他人。在伯克希尔,我们只去欢迎我们的地方。

伯克希尔公司去年在它的“四大”投资——美国运通、可口可乐、IBM和富国都增加了所有者权益。我们购入了更多IBM和富国的股份(到2014年年末我们对IBM的股权从7.8%增加到8.4%,对富国的股权从9.4%增加到9.8%)。在其他两家公司,可口可乐公司和美国运通,股票回购也提高了我们所有权的百分比。我们在可口可乐公司的股权从9.2%增长到9.3%,对美国运通的股份从14.8%上升到15.6%。倘若你觉得这些看似小小的改变并不重要,我们可以做一个算术:伯克希尔在这四家公司的权益总和每增加一个百分点,获得的年收益就会增加5亿美元。

这四个投资对象拥有优秀的业务,而且都由那些既有才华又维护股东利益的人员管理。它们带来的有形资产的回报非常可观甚至惊人。在伯克希尔,比起完全拥有一个一般的公司,我们更喜欢拥有优秀公司的某些实质部分,尽管它不受我们控制。正如拥有所有的水钻都不如拥有希望之钻的部分所有权。

如果以伯克希尔公司的年终控股来计算,我们在“四大公司”2015年的股权收入达47亿美元。然而,在我们向你报告的收益中,我们只计算他们的分红——去年约18亿美元。但毫无疑问:我们没有报告的这些公司近30亿美元的收入和我们记录下来的部分每一分都有同样的价值。

我们的投资对象保留的收入通常用于回购自己的股票——这是一项增加伯克希尔未来收益的比重,而不需要我们付出一分钱的举动。这些公司留存的收益也用来创造生意机会,通常最后都会发现是有利的。所有这些让我们相信,这四个投资对象每股的收益总体上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大幅增长。如果确实有收益,给伯克希尔的股息就会增加,因此,我们未来的资本收益也会增加。

相比仅限于收购他们会运作的公司,我们在资本配置上的灵活性——具体来说,我们被动地在非控制企业上大额投资的意愿——给了我们很大的优势。伍迪·艾伦曾说,双性恋的优势在于它让你周六晚上找到约会的机会加倍。以相似的方式——当然,并不完全一样的方式——既愿意运作企业,又愿意被动投资的胃口加倍了伯克希尔为其无尽井喷的现金找到明智的使用方式的几率。除此之外,拥有巨额的有价证券组合给我们提供了存在重大收购时可以利用的资金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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