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自己足够幸运,因为暗恋的学长竟然对我表白了,而且还送了我一块价值不菲的玉,告诉我这是定情信物。

当时我的心就砰砰砰跳个不停,非常喜爱的把玉挂在了脖子上,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我曾仔细端详着这块血玉,通体红艳,有些像血的颜色,但又比血色漂亮很多,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红色,仿佛是天边晚霞渲染出来的美艳,又如红色的火焰,燃烧着分外的美丽。

戴在我的脖子上,更显得我的皮肤白皙柔嫩,让我越发的喜爱不已。

今天是我生日,我欢乐的回家等学长的电话。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粉色的盒子放在了门口,上面还打了一个蝴蝶结,画了一个很大的爱心。

我当即以为是学长送过来的,没告诉我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喜滋滋的抱着礼盒就开门进屋,躲在房间里拆礼物。

“会是什么?想想都好激动。”

我的一颗心顿时欢愉的很,等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盒子时,却吓得丢开了盒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双眼盯着从盒子里滚出来的一颗颅骨,满心骇然。

“怎么会是这个东西?”

因为我是医科大学的学生,解剖人骨是必学课程,所以在陡然的惊吓后很快就镇定下来。

“学长是绝不会送这个东西来吓我的。谁送的?”

很快我就发现盒子里有一张小卡片,打开来一看,顿时气得要死。原来是班上的死对头绿茶婊王姗羽送来的东西,她还故意在这上面挑衅我,祝我生日快乐难忘今宵!

“王姗羽,你找死。”

我气的要命,去书桌上拿起水彩笔就往上画,在颅骨上画了许多乌龟,画的我自己都乐了。

玩了一会儿我就觉得没意思,明天去找她算账,所以我准备把颅骨收拾一下,可谁知一个转身过去,我却发现那颗颅骨上面被我的画的五颜六色的乌龟都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眼瞎?”

我揉了揉眼睛还是这样,可刚才明明记得是画上去的,于是我拿起水彩笔准备再画一个。

但一个不小心,我不知道碰到了颅骨的哪里手指上被扎了一下,细小的血珠从上面沁了出来,嗒的一声响,滴落在了颅骨的额头中央。

“好疼。”

我捂着手,皱起了眉,眼睛却一瞄颅骨,赫然心口一滞,呼吸一顿,随即一颗心怦怦直跳起来。

因为颅骨上的那滴血竟然消失了。

和刚才的乌龟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颅骨还是斑白的颜色,眼睛的部位显得非常幽深,盯着我闪过一抹青色的光丝。

一个低低的笑声忽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犹如薄纱的轻柔,又如羽毛轻抚皮肤,撩起一抹颤栗。

我心一抖,下一秒就看到那颗颅骨竟然张开了嘴巴。

青色的光从眼眶的位置迸射出来,带着一丝的笑意,诡异的声音蔓延在我的周围。

“娘子,刚才好玩吗?”

“娘子,想我了吗?”

“啊——”

我一声尖叫,吓得接连后退,背靠在床尾,全身瑟瑟发抖。

人人都说学医的人都胆大的很,但看死人人骨和真正的鬼还是有差别的,叫我半夜三更看鬼片我也是会害怕的。

所以当颅骨开口讲话,房间里的灯忽然闪烁,我的心也配合着一跳,然后抑制不住的加速跳动。

“娘子,别怕。”

颅骨的声音很好听,但在我眼里却过分的恐怖。

“你到底是什么?别过来,走开!”

我看到它突然从地上飞了起来,逐步朝我靠近,我拼命的后退,起身就朝门口跑去。可是没有上锁的门此时怎么都打不开,那颗颅骨也在不断地靠近。

“别过来,不要!救命!”

我哭着大喊,明明在外面的爸妈却毫无反应,任凭我怎么哭喊敲门他们都似没有听到一样。

绝望和恐慌占据我的心头,我双腿发软,竟然是再也站不住。

在我快要跌坐在地的时候,一股冰凉的触感从身后托住了我,就好像一双手轻轻将我抱住。

我一愣,回头一看,刹那间入眼的是颅骨露出的微笑,“娘子,别摔着,还没拜堂呢?为夫会心疼的。”

“啊——”

青色的光芒撩开诡异的夜幕,让恐慌逐渐迎上心头,再也控制不住,我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朦胧中,我看到自己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头戴着凤冠安静的站在礼堂中,四周宾客礼乐升华,热闹非凡。

忽而,手里的红色花球的一端被轻轻一带,我抬头就看到身边漂浮着一个红色的喜服,可喜服底下却什么都没有。

“新郎来咯!”

一个尖锐的嗓音破空响起,惊扰了喧哗,带来了安静,我发现身边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那件红色的喜服,包括我。

然后从外面飘来一根根长短不一的人骨。

下意识的我往后一退,却意外的发现对面的那些人都是半漂浮在空中的。他们没有脚,衣服底下都是虚空的,因人骨带起的风,还隐隐吹动着前排。

心猛然一紧,我想松开红色绸带,却发现绸带像是蛇一样缠绕在我的手腕上挣不开。

而面前的人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搭成了一具人形,却独独少了一颗颅骨。

“娘子,把为夫的头放上去,然后我们就拜堂成亲。”

我低头一看,本来空无一物的手里赫然捧着一颗颅骨,青色的眼眶中泛着奇异的光亮,危险诡异。

“不!”

我害怕的本能的扔掉,却发现那颗颅骨似乎是黏在了我的手上怎么都挣扎不开。冰凉刺骨的寒意从手上慢慢的渗透到我的骨子里。

“不放,你便死!”

一句话,五个字,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柔和疼惜,满满的阴狠冰寒充斥着我,让我被吓得连哭都不敢。

我不知道这是梦是真,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我可以逃脱的。

闭着眼睛,我将颅骨放在了人骨的最顶端,然后像是触碰了最可怕的东西一样,快速的撒手。

但还是慢了一步,手被一股冰凉的触感包围,触手的却是细腻的嫩滑。

我本能的张开眼睛,却发现面前的恐怖人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绝美男子。

他微笑的看着我,唇瓣微扬,“娘子,该拜堂了。”

一拢红衣,玄纹龙袖,腰系玉带,头戴玉冠,黑色墨发垂落,极黑的颜色映衬着红衣灼灼,更显得他英姿挺拔,气宇轩昂。

如玉瓷般白皙的皮肤里透着一股棱角分明的冷峻,可那浓黑的眸色却又微微轻垂,让密集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了一层好看的剪影,如展翅待飞的蝴蝶,只消轻微一动,便好看的如同洋溢开来的涟漪。

忽而,浅阖的眼眸轻微一抬,刹那间所有的色彩全数倒退,仅有那满色的黑沉藏着深邃的锐利,仅是轻轻一望,便足以震慑心魂,让我的心猛地一紧,再也离不开那双眼眸。

“娘子,为夫好看吗?”

低沉的嗓音仿佛一杯香醇浓郁的美酒,数年未开,此时却带动着说不出的魅惑,如美酒下肚,一路随着舌尖下滑,经由喉间扩散全身,那种暖意令人全身都会感到舒坦。

我一颗心怦然加速,呆呆的望着面前的邪魅英俊的男子,刹那间忘记了呼吸。直到嘴巴里尝到血的腥涩,我才赫然回神,害怕也再次回到了身体中。

后退一步,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周围都是一些漂浮的鬼物,而他也非人似鬼。

我警惕的盯着他,“你给我吃了什么?你又是谁?为什么缠上我?这是哪里?”

男子不答,反而轻微的朝我勾了勾手指,我就觉得自己的双脚不听使唤的往前走去,下一秒就被他紧搂在怀。

腰间的手看上去只是轻微的搂着,可我知道即便是这样,我也无法挣脱。

修长白皙的手指伸进我的领口,拿出了学长送给我的血玉。

“你给了我你的血,我自然要给你我的血,这样冥婚鬼契才会成立。”

“冥婚?”我愕然,“你真的是鬼?”

“我是你的鬼夫。”血玉的红艳衬着他的手更为的白皙透明,十分的好看。

他把玩了一会儿血玉,就好心的放回了我的衣服里,我以为他会放开我,谁知道那只冰冷的手顺着我的领口一路下滑,握住了某处的柔软。

我顿时一个激灵,浑身动弹不得,感受到那只手的力道,紧张害怕的望着他,“你、你要干嘛?”

“娘子,为夫觉得咱们还是速速拜堂为好。”

“为、为什么?”

他黑眸微阖,红薄的唇瓣浮现出一抹迷人的弧度,音色轻微,却含着不怒而威的气势,一字一句清晰响起,藏着不容我拒绝的威严。

“因为娘子你浑身炙热,需要为夫给你降降火。”

我头皮猛地一炸,拼了命的反抗挣扎,却最终如飞蛾扑火,被烧的连骨头都没了。

当漆黑的黑暗迎来光亮的瞬间,我从床上睁开了眼睛,一跃而起,顿时全身酸痛不已,被子下光洁的躯体一丝不挂,已经充分告诉了我,昨晚梦到的全部都是事实。

一梦而醒,我不仅和一只鬼成了亲,还被迫发生了关系,我顿时心痛的流下了眼泪。

“混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抱着被子大哭,哭了好久之后,赫然看到了地上那颗颅骨,想起昨晚就是收到了这个才发生了那桩事,我心情顿时差到了谷底。

掀开被子下了床,直接拿起那颗颅骨举高,就要砸个稀巴烂。

而此时,青色光辉一闪,我手中的颅骨突然开了口,“娘子,你要砸我,恩?”

一句简单的话,一个轻微的语气词,却骤然叫我的气势归为原始,僵硬的转头望着那颗会说话的颅骨,我头皮再次发麻,全身也变得冰冷起来。

颅骨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传来。

“娘子,你这样一丝不挂,是想再续昨晚温存吗?”

我脸色猛地一僵,想起昨晚的经历,一颗心顿时一痛,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那个颅骨,用力扔了出去,啪的一下砸在了对面的墙上。

颅骨眼中的青光骤然间消失,我一顿,下一秒就感觉房间里的温度在骤然下降,肉眼可见的黑色利风将整个房间的东西全部卷起,漂浮在半空中。

他生气了。

他生气了。

这是我被黑色利风包围的时候,脑海和身体接收到的第一层讯息,也是最强烈的感受。

无形的风刮在我的身上,激起寒毛直竖,连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进入了恐慌当中,更别说双脚的打颤。

房间的物品齐齐聚集在我的面前,形成一个庞大的颅骨,迎面扑来的气息蕴含着浓郁的阴冷,吹拂我身,颤抖我心。

“你砸我。”

简单的三个字,从庞大的颅骨嘴里发出。

不是质问,是陈述事实,言语间的笑意全部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低沉的黯哑,带动着来自黑暗的气息。

“我——”

我颤抖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本能的往后退,可右脚才动了一下,便被一团冰凉滑腻的触感包裹了脚踝,低头一看,倒吸了一口气,大气也不敢出。

不知何时,从地板下钻出了一只黑色的手,如影子般缠绕在我的脚踝上,然后快速的上爬,逐渐盖满我的全身,而我却动弹不得。

随后那些黑色的影子手,忽然悄无声息的渗透进了我白皙的皮肤里,我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像有千万只手摸遍我的全身上下。

突然,我呼吸一滞,感觉全身上下被针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尖端触感从我皮肤内部突破,涌出一个个黑色的虫子,啃食着我的皮肤表层,带出红色的血液。

堪比冰窖的寒冷,驱散了我身上仅剩的暖意,直击心脏,极速的跳动成了此刻利风中唯一的声音,刺激着耳膜,如擂鼓阵阵,毫不停歇,好似随时都会炸裂开来。

“啊——”

我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双眼一番昏倒了过去。

背脊触及到的是冰冷中的一抹极淡的温暖,仿佛羽毛轻扫而过。意识消散的同时,耳畔划过一个低沉却极为好听的嗓音。

“莫逢,我回来了。”

我睡的朦朦胧胧的,梦里一会儿是红色的礼堂,一会儿是白色的灵堂。我站在屋子的中央,身边有一抹红黑交替的身影跟着我。

他的脸一半绝美倾城,容姿卓耀,一半脸丑陋难看,布满疙瘩,不管我走到哪里,都可以在视线范围内看到他。

他跟着我,唇角微扬,微笑的叫着我娘子,却在一说话间,丑陋的一半脸瞬间坍塌,可他另一半的绝姿却仍旧染着最好看的笑容。

“啊——”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此时,窗外的阳光已经大亮,被清风吹拂的窗帘带来阳光的明媚和勃勃生机,让温暖的触感挥散了我全身的冰冷。

想起刚才的所遇,我快速的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上,却赫然发现睡衣完整的挂在我的身上,没有一丝不挂,没有黑色的虫子,也没有红色的血液。

房间里的物品都放在本该放置的位子上,没有错乱,让我的心终是稍稍松了一下,重重的叹了口气。

伸手扶额,摸到一手冷汗,“原来都是梦。”

我觉得浑身黏答答的很不舒服,下床去洗了个澡,在热水下冲了很久,直到身体变暖我才出来。

擦着头发,我想看看几点了,虽然今天的课在下午。

可去书桌边拿手机的动作却赫然顿住,我的眼睛紧紧盯着窗户的下方,在白色的地板上,一颗颅骨安静的躺在地上。

而记忆中,最初的颅骨是在书桌边上,最后的颅骨是被我扔到了那边。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么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好不容易温暖上来的身体因为这个事实,而再次跌入谷底。

我紧盯着那颗颅骨,不敢靠近。

“嗒”的一记轻微的响动中,颅骨忽然一动,朝我转过了头,青色的光辉一闪而逝,低柔的声音清晰的落入我的耳膜。

“娘子。”

我当时脑袋一抽,再也没多想,拿起颅骨,打开窗户,朝着外面用力一扔,并且大喊,“不管你是谁,妖魔鬼怪,还是在装神弄鬼,我都不是你的娘子!滚,离我远一点!”

“砰”的一下,我用力关上了窗户,一颗心怦怦直跳,大口的呼吸着,准备穿衣服出去透透气。

我穿好了衣服,站在镜子前面左右照了照,发现自己的脸色格外的苍白,只能去化点妆遮掩一下。

谁知脚下踩到了一个东西,一个不留神,我摔了个底朝天,痛苦的从地板上爬起来,还没有哀怨疼痛时就再次屏住了呼吸。

那颗颅骨竟然回来了!

“不!”

我尖叫,从地上爬起来,打开门就跑了出去,找到家里工具箱里的榔头,拿着冲回了房间,然后对着那颗颅骨用力敲了下去。

我盯着地上一地的碎片,笑出了声,“我看你还怎么跟着我。”

我用袋子将那些碎片包裹好,然后再次扔了出去,“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回来!”

“我就回来了,你怎么感谢我?”

低低的笑声来自身后,我一回头,就看到那些碎片自动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完整的颅骨。

颅骨漂浮,隐约可见底下宽大的衣袍随风飞扬。

我顿时倒吸一口气,觉得拔凉拔凉的气息逐渐笼罩着我,想起梦中的所遇,我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仅有一个事实,清晰明白的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被一个颅骨纠缠不放。

“为夫今日尚有要事,晚些再来寻你。别指望着离开我,你跑不掉的。”

一阵大风袭来,瞬间颅骨消失的干干净净。

最后一句,是直接的命令,也是简单的威胁,占据着我的心扉,叫我再也承受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直到好友赵怡然打电话给我,我才反应过来,她还没出声,我已经对着手机吼了,“怡然,快来救我,我被鬼缠住了。”

赵怡然是我的闺蜜,也是大我一届的学姐,最爱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虽然算半桶水但现在这个时候,我指望的也只有她了。

没一会儿赵怡然就来了,我抱着她大哭,断断续续的把昨晚到今天的事都告诉了她,没想到赵怡然一听,脸色大变。

“你这次真的惨了。根据你说的,你和那只鬼已经彻底结成了冥婚,只要冥婚鬼契不悔,你一辈子都无法嫁人了。而且,关于冥婚的故事,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书上虽不是全部都是真的,但也差不了多少。”

我一听,心再次一揪,抓着赵怡然的手臂,紧张的问,“那还有没有办法?怡然救救我,我不要成为鬼妻。”

赵怡然低下了头,抿紧着唇瓣,眉头微微紧蹙,似乎也在为难。我望着她的表情,心头拔凉拔凉,连她也没有办法了吗?

那我该怎么办?

“你先别急。”赵怡然拍着我的手说,“徽.亻.言.关.柱.共.众.号"灵异集中营“,回.复“2010”查看后面的内容我这里有几张符和一把桃木剑,可以防鬼,先给你贴上,但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那颗颅骨的?”

“是王姗羽送来的。”

“那个婊、子?”赵怡然也和王姗羽不对盘,一听到她的名字立刻来了气,匆匆贴好符,把桃木剑放在我的枕头下就说,“走,我们去学校找她。”

我和赵怡然一路来到学校,在花坛边上堵截了她。

她今天穿的特别风、骚,一看就知道又有目标上钩,见到我扭动着蛇腰朝我走来,微微一笑。

“这不是莫逢嘛!怎么一个晚上不见,脸色就这么不好?”

“王姗羽,昨天的颅骨是不是你给小莫的!”

赵怡然最看不惯的就是王姗羽那副骚兮兮的样子,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直接质问。

“是又怎样?”王姗羽抬手遮着唇瓣莞尔一笑,“昨天她的学长和我温柔整夜,我怕她孤单,就送了个颅骨给她,也好自我安慰一番。”

“你说什么?”我怒气反驳,“学长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既然你说不会,那为何昨晚你生日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你呢?”王姗羽一脸笑盈盈的样子,“其实呀,那颗颅骨一开始是他的主意哦!”

我脸色微变,刹那间斑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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