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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孝通

乡土社会依靠的是“礼治”,所谓“礼”,其实就是社会公认的合适的行为规范,行为规范的目的是配合人们的行为以完成一定的社会任务,而他的最终目的是满足社会中各个成员的不同生活需求,“礼”并不依靠国家权力机构来推行和维持,他依靠的是当地长期以来形成的传统。

“礼”并不是靠外在的强制力在群体中推行的,而是通过不断地教化,在每个人心中培养期敬畏之情,从而形成自觉而自然的行为流露。

乡土社会中的“礼”是一个悠久而有效的传统,它在下一代代人的传承中证明了本身的正当性和有效性,因此能够继续传承下来以维持社会的秩序。

在快速变迁的社会中,传统很难保存,因为传统的有效力量只在相对固定的情境中发挥作用,现代社会是快速变化的,使得传统很难应付不算冒出的新问题,所以现代社会并不推崇长辈的经验,而需要社会全体成员的重新协商,寻找解决问题的新途径。

乡土社会主要依靠的是“礼治”,但礼治并不是现代的依礼治国,也不是个人式的独断专行,礼治是每个人主动服从传统,这套传统潜移默化地规范了每个人在日常生活中的言行,“守规矩”是乡土社会的潜在规则,而这套规则就是每个人从小在这个环境中接受的做人行事的基本原则。

礼治在理想状态下是每个人有高度的自觉和自律,每个人都自行遵守规矩,而不需要外在的强制力或监督,现代社会中的法律并不是一种固定的规则,因为现代社会是瞬息万变的。

礼治制度下,违反礼治的被认为那些不守规矩的人,而才举着都是地方有名的乡绅,裁决的标准也仍然是传统的那些“规矩”,乡土社会的裁决方式不是现代法律制度下的“民主”,而带有“权威”的性质,裁决者凭着自己的资历和声望对不守规矩的人进行一番教训,双方时常就“和解”了。

乡土社会不是依靠法律来运作的,因而不需要律师,但乡土社会的“礼治”已经开始瓦解,它不再能够适应现在社会的需要,现在“法治”观念开始在此推行,“法治”和“礼治”的结合也许是一条较好的路径。

传统上,权利的两极可以分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统治者掌握了政治的权利,而被统治者则被权利所管辖,现代社会的权力结构与传统有别,不是“从上而下”式的统治模式,而是公民之间的契约写作,每个人都是统治者,每个人也都是被统治者,传统社会和现代法制社会在权利上的最大不同是利益的主体。

乡土社会是中国政治权力结构的基层,权利在这里既不是纯粹的通过暴力来维持,也不完全是现代民主的,因未经全体民主协商合作。

在差异格局中,老人被置于有限的地位,这既是传统礼俗所规定的,也是乡土社会的经验所造成的,长老统治介于专制统治与民主统治之间,他比民主统治要“专制”,但又比专制统治要“民主”。

整个乡土社会对长老是敬重的,对长老的裁决也基本不会有太大意见,因为长老形式的权利只是教化性的。

我们说一个社会的“稳定”,一般是指他的结构,稳定不是精致,一个社会不可能是静止的,也就是说,就整体而言,这个社会的机构没有发生大的改变。

血缘所决定的社会地位是个人不能选择的,他不需要一个人的自由意志去考量抉择,他是先天的,与血缘有别的是另一种结合方式,即“地缘”,“地缘”是空间地域上的结合。

乡土社会不重商业,因为它建立在血缘关系基础上谈钱是伤感情的事情,乡土社会维系感情的主要方式是互赠礼物,地缘是从商业行为中发展出来的社会关系,学血缘是乡土社会的基础,而地缘确实契约社会的基础。

乡土社会是一个基本随从人性本能欲望的社会,“欲望-紧张-行为-满足”成了人类行为的基本过程,乡土社会的欲望是经过文化的陶冶之后的行为指导,而它的结果符合人类生存的逻辑。

在现代社会里,只是是一种权,因为现代社会中的人们需要按照他们各自需要去做计划,这种行为是自觉的,而在乡土社会,人们生活是凭借经验,是不需要做计划的,只要按传统塑造的欲望行事就可以了,因为经过长期的历史淘汰和选择,自然已经替他们安排了一个合乎自然发展,也合乎他们生活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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