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怕是帮不了你,你还是跟爸说吧!”江若曦自己打工赚的钱也没有多少了,一下子让她拿出五万块,她到哪里去拿?

赵玉芬一听江若曦不肯帮忙,脸上马上沉了下来,“我就知道,你就是在怪我,连这个忙都不帮,我要是跟你爸能拿到这个钱,我找你干什么!既然你不想借我就算了,我就被你爸打死算了。”说着,气愤地站起身。

她才迈开一步,江若曦就心软了,“妈。”

赵玉芬转头看着她,也没有说话,等着江若曦的后半句话。

“妈,我借,可是,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江若曦抿了抿唇,还是答应了赵玉芬。

“若曦,你真的答应借我了?”赵玉芬的脸上马上扬起了笑,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江若曦点了点头,“嗯,但我现在没有这么多,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钱够了,我就给你。”

“那好那好,但是不要太久,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赵玉芬笑吟吟地走出了咖啡厅,一到门口就拿出了手机,“若雅,我的宝贝女儿,在哪里啊?陪妈一起逛街。”挂断了电话,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发愣的江若曦,眼神里是鄙夷与唾弃,随后便扭着身子走向了一旁的车子,坐进车里疾驰而去。

江若曦静静地坐着,脑子里一直是刚才赵玉芬的话,五万块钱,她要到哪里去弄?可是,再难,她也不会向冷焱开口的。

许久之后,她才付了钱,离开了咖啡厅,漫步走在路上,天色已经暗下,江若曦一个人在路边的木椅上坐着,看着人来人往,车来车往,拿起了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喂,李老板吗?我是江若曦,我想问一下,你们琴行现在还需要钢琴老师吗?哦,不需要了啊!没关系,没关系,谢谢。”挂断了电话,江若曦一脸的泄气,看着自己手上的手机,以前去兼职过钢琴老师的琴行现在都不需要了,那她怎么办?

直到冷焱的电话打来,她才惊觉,已经很晚了,“喂。”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冷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整间偌大的客厅厅只是开了一盏立地灯,整个房间里泛着一层朦胧且柔和的光,照在他的侧脸,俊朗的五官显得更加的立体,深刻,可好看的浓眉却紧锁着,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烟,焦躁地抽着,满脸的不悦,当他一回到公寓,没有看到江若曦的身影时,他很不高兴,是因为看不到她吗?还是担心?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着,他的眼前升起了层层缭绕的烟雾,迷离了视线。

江若曦拉紧了身前的薄外套,可是,深秋夜晚的冷意还是不断袭向她,令她身上一股寒意上涌,她应该加快脚步的,可她没有,依旧拖着步子,迎着冷风,并没有因为冷焱的电话而加快脚步,因为她不想见他,而他今天为什么会打电话来找她?

原本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江若曦却花了半小时的时间,一开门走进客厅,就被一股浓的散不开烟雾呛得猛咳了几声,换了拖鞋,走到了窗前,打开了窗户,可是,一股冷风毫不客气地吹进,掀起了纱质的帘幔飞起,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明明冷冷的风吹得她发抖,可她宁愿站在窗边也不愿意离他太近。

冷焱灭了手中的烟,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从身后环住她纤瘦的身子。

“你要干嘛啊?”他的靠近让她害怕,她想要躲开,挣扎着想躲开,越是挣扎却越是躲不开。

“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冷焱的语气里带着质问,冷冷的质问。

江若曦微微一怔,“我,我在学校啊!”他怎么突然打听起她的行踪来了?是关心吗?他不会的!

“哦?是吗?你在学校的哪个角落?我可是刚从你的学校回来。”冷焱轻声说着,可是,他感觉到了,怀里的人儿僵了一下,她还不聪明,他的随便一问,她的身体本能地泄漏了她的内心。

江若曦默不作声,可在冷焱看来,就是默认了。

“是不是跟别的男人一起?嗯?”冷焱的下巴抵着她瘦削的肩头,暖暖的气呵在她的颈间,麻麻痒痒的,江若曦不自在地扭着身子想逃离。

“我没有。”江若曦开口否认,她开口并不是为了解释,她只是想要镇定自己,想要挣开他的钳制。

“真的没有吗?那你慌什么?”冷焱放在她腰间的手搂得更紧,紧到让两人贴得更近,她冰凉的身体背后传来他温热的体温。

江若曦伸手放在他环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上,还带着微微的颤抖,“你先放开我。”她的语气很淡,淡到她像是在喃喃自语。

“怎么?我的怀抱没有别的男人的温暖吗?嗯?”冷焱轻轻啃咬着她白皙的颈间。

“不要!”江若曦的心微微一颤,用力地推开他。

冷焱披上了睡袍,看着她疲惫的容颜,看着她明明闭着眼,却眉头锁得这么深,她没有开口,他也知道,她在怨他,在怪他,她用沉默来抗议他。

“跟我在一起就这么难受吗?你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他随时随地都在提醒着她,她的身份,可是,他呢?他高兴什么时候出现就什么时候出现?而她呢,除了顺从,除了屈服,她什么也做不了。

江若曦睁开双眼,抬眸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我没有。你想要我,该是我的荣幸,不是吗?如果当你不要我了,那么,我就该走了,对吧?”她认清现实,她从来都没有自主选择的机会,都是别人逼着她来做一个又一个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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