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 听 鸟 语

|贾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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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鸟语,是在夏末初秋的商州,回到多年已未亲近的故乡,倾听那久违了的鸟鸣,心灵便受到了一次净化。

在故乡,想睡懒觉是不行的。每日,只要天一放亮,鸟儿们就会成群结伙地在林子里啾唧不已。仔细倾听,凭我少时的经验,我听得出的,那欢快的鸣啭声里,分明有麻雀、画眉、百灵、黄鹂们,它们的欢叫,犹如那曲器乐合奏《百鸟朝凤》,精美绝伦,震撼人心。当下心想:那一声接一声的鸟语,莫非是在引吭兴会?听着这高低有致的合唱,竟使我不由自主地进入到一种精神状态。此情此景,我敢说,是谁谁都会沉醉于大自然静美与祥和之中的。在人类最理想的倾听中,我忽然对人与自然的疏远派生出些许的哀愁。于是便忆起许多年前我所经历的那一幕往事。

许多年前,同事孙某不知从何处捉来一只麻雀,让我给了儿子玩耍。我念其活泼,就买来鸟笼,将其投入笼中,不但如此,还买了小米、谷子,并带了儿子到和平渠边潮湿的地方为它捉来蚯蚓。岂知,我们父子的这一片苦心,麻雀全然不予理睬。它不说不笑不鸣不唱倒也罢了,问题是它竟以绝食来抗议,几天后便气绝身亡,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其实,少时我曾捉过鸟的,那是梁上的燕子。

一只稚燕,不知怎的就从梁上跌落下来了,辛好下面有麦秸,还不至于要了它的小命。我捉了它,给它喝水喂虫子,竟救活了它,还让它重新回归自然。燕子能这样,谁知麻雀却不知好歹!我把这事儿说与同事知晓,他却笑说我痴,告诉我这麻雀是养不活的,它气性太大了,你也没必要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死了就算了。不就是一只麻雀吗?

虽说如此,但儿子不答应,非要我给它捉来一只鸟儿。说也怪,在我为儿子的要求犯愁时,有一只绿鹦鹉竟自投罗网落入我家窗台,当下,我便不费力气地将它捉了,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孤鸟不鸣,儿子说是鸟太孤单了,我一想,有道理呀!就到红山鸟市上再买来一只,果然,两只鸟做了伴儿,整天你说我笑,唧唧喳喳,热闹极了。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一年时间,儿子的班主任让他们同学看《动物世界》,没想到竟看出了一片爱心。一日,他悄悄来到我的身边,用商量的口气跟我说,“爸爸,我们把鹦鹉放归自然吧,你看他们怪可怜的。”“这建议好啊!”当下赞许。然而,鹦鹉竟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几经咨询,才知道鹦鹉这种鸟儿已不能适应大自然了,它们除了仰人鼻息,接受人的施舍恩养外,早已“乐不思蜀”了。哪像麻雀为了自由,死亦毅然!

我真要为麻雀叫好!

也为鹦鹉感到悲哀。

尽管,我现在时常会听到谁谁家的鹦鹉仍会在阳台上说笑甚浓,但却不知道它们所言所语喜乎?忧乎?

我曾无数次地祈盼过,希望人与鸟儿都能像昆明街头的人为景观一样,街上人来人往,一群海鸥悠闲地在湖边翻飞、踱步、啄食,那种和谐的氛围,构成了一道人与自然最美好的风景线。

然而,现实中的鸟和人类,目前都面临着生态环境不断恶化的威胁,城市的膨胀,鸟儿们便不断地迁徒。人呢?人建筑了高楼大厦,却把自己置于密不透气的钢筋混凝土铸成的匣子里,这等于划地为牢,把自个儿与蓝天绿地隔绝,甚至人与人也隔绝了,虽然住在门对门,但人们却老死不相往来。也有忍耐不住寂寞的,就饲养了鹦鹉、百灵、画眉等鸟儿来制造声音,但这种声音往往给人以无可奈何的感觉,凄凉凉的。大约如此,人类已意识到这样一种危险,于是便呼唤绿色。

我一直在想,

我到底是喜欢你,

还是需要一个影子,

放在心里,

让我喜欢。

即使热恋者的

情感是错觉

幻象或自恋行为

那又何妨

所谓人生

就是一段不断

追求情爱的路程

森山大道

贾永红,作家。曾用笔名:西贝,雨虹,东方虹;网名:原应有叹。陕西丹凤人,现居新疆。著有中篇小说《青天作补》《迪化谋杀志》;长篇小说《草莽英雄》《悠悠阳关道》;长篇纪实文学《农民机场备忘录》《味道新疆》;随笔散文集《流年碎影》;报告文学《足迹》;出版画册1卷;编著有《西部童话》(丛书10卷)《马经济与马文化》《宏泰散文选》《生命的奥秘》《中国大漠青歌诗歌散文精选》等各种文学作品十余部。诗作、散文、小说均荣获过国家级最高奖项;获省级以上各种征文奖项约20余个,1994年自治区党委、自治区人民政府曾联署给予奖励;若干篇作品被军内外有关部门编入十余种文集。

来源:华人文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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