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驷在巩固既得权力之后，继承父亲秦孝公强秦的遗志，立下了秦国东出的国家战略。而秦国东出的第一个敌人就是封锁了秦国长达八十年的魏国。公元前330年，秦惠王派遣公孙衍率军破魏军于雕阴（今陕西甘泉县南）。夺取了魏国的河西之地。公元前329年，秦军攻魏，取河东的汾阳（今山西万荣县西南）皮氏（今山西河津县）及焦（今河南三门峡市西南）曲沃（今河南三峡市西南）。次年秦军乘胜攻魏，取魏蒲阳（今山西隰县）。魏国在秦军数次强大攻势之下，被迫割让上郡15县（今陕西东北部地区）给秦。从此，秦国不仅把魏国黄河以西的地盘全部吞并，而且在黄河的东岸建立了东进的前进阵地。

但是，秦国东出的战略一确立，便立刻引起了东方列国的注意，秦国长年被魏国封锁，东方列国对其知之甚少，突然间出现，又是一一个如此强大的身份出现，难免在东方列国中引起强烈的震撼。

山东各国对秦国的恐惧不是空穴来风的。山东各国除了魏国，从来就没有一国与秦军交过手，但是他们对魏国武卒却是经常交锋的，确实是实打实的精锐部队。即便是强大的齐国，也只能在魏武卒长途奔袭之后，以伏击的方式战胜的。但是秦国则不同，秦国军队正面与魏国军队交锋，并且将魏国打败了，这无疑是一种震撼，秦国国力已经跃居七国之首。于是，新的一轮危机已然到来。

孙子兵法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最终伐兵。在魏国被秦国疯狂进攻中，魏国已经无力抵挡秦国的进攻，于是，魏惠王派人贿赂秦国重臣公孙衍。公孙衍以秦国后方未稳为借口，调转秦国进攻对象，转而进攻义渠。义渠是匈奴的一个分支，是当时秦国在西北部最强大的一个少数民族政权。义渠占有今天的陕西北部、甘肃中北部和宁夏等地。义渠凭借骑兵特有的机动性对秦国的边境进行劫掠，甚至曾经侵入到秦国的洛河流域。正是义渠的巨大危害性和破坏性，才使公孙衍能够说动秦惠王暂停攻魏而转为攻义渠。秦国对付义渠这些游牧民族的办法主要是烧荒，很有效果。游牧民族不敢靠近牧草被烧光的秦国边境，以避免大批马牛羊被饿死。秦惠王七年，义渠发生内乱，秦派庶长操趁其自相残杀，平定了义渠。义渠的力量遭到了很大的削弱。

就在这时，张仪来到了秦国。他告诉秦惠王，魏国四面受敌，正是伐魏的良机。公孙衍顾私利而忘公义，让秦国进攻西面的游牧民族，实属误国之举。魏国有霸主的根基，如果它缓过劲来全力攻秦，秦国恐怕就很难对付了。

秦惠王被说得如梦初醒，立即起用张仪为客卿。公孙衍遭到排斥，不得不离开秦国，到魏国做了将军。于是，一个良臣名将又将引起一个时代的叱刹风云。

优己/著 收录 《纷争》

本文系 社科哲学家、童话作家优己 原创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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