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的爆发导致金融行业进行了一轮接一轮的改革，旨在终结“大而不倒”（Too Big To Fail）的时代。不过，六年过后，根据市场研究公司SNL Financial汇集的数据，管理总资产达15.3万亿美元的美国银行系统诞生了五大银行，它们控制的资产占到行业总量的44%。截至9月30日，这些银行——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n）、富国银行（Wells Fargo）、花旗集团（Citigroup）以及美国合众银行（US Bancorp）——总计控制着6.8万亿美元的资产。

摩根大通管理的资产超过2万亿美元，占到行业总量的13.1%；美国银行管理的资产为1.5万亿美元（占比9.9%）；富国银行管理的资产接近1.5万亿美元（占比9.7%）；花旗集团为1.4万亿美元（占比9%）；美国合众银行则大幅落后，其管理资产为3,870亿美元（占比2.5%）。

SNL的分析只针对商业银行，其中提到了银行行业集中度在过去数十年中大幅提高。在1990年，美国五大银行控制的资产不到全行业的一成，但这个比例自那以后一直稳步上升，仅在1999-2000年出现短暂停滞。如今，单富国银行（排名第三位）控制的资产比例就跟1990时五大行控制的资产比例基本相同。

这种现象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银行业整合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加速，直至出现过载，即桑迪·威尔（Sandy Weill）通过富有争议的交易创造了现代的花旗集团，并促成《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Glass-Steagall）被废止——该法案规定投资银行业务和商业银行业务必须进行“政教分离”。

1990年，花旗银行（Citibank）按管理资产计算是规模最大的银行，排在它后面的是美国银行和大通曼哈顿银行（Chase Manhattan）。不过，我们不难看出摩根大通如何在过去24年中逐渐上升到首位的：大通在1990年兼并了两家排在它后面的银行，分别是纽约的摩根担保信托公司（Morgan Guaranty Trust Company）和汉华实业银行（Manufacturers Hanover Trust Company）。

不过，美国金融行业的下一轮整合可能不会由这些“大而不倒”的银行巨头推动。美联储（Federal Reserve）已经制定了将于2015年生效的规则，禁止企业兼并产生一家负债额超过行业总量10%的公司。因此，并购交易更有可能在第二梯队和区域性的银行之间进行。SNL提到，最近BB&T公司收购萨斯奎哈纳公司（Susquehanna ）就是更能体现行业发展趋势的一笔交易。

不过，这对新收购者来说可能是个好兆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起点还在金融危机之前），大规模的管理资产似乎能够给那些银行巨头带来真正的实惠。SNL指出，在1999-2006年之间，五大银行所管理资产的平均回报率在2004年达到1.4%的峰值，而行业中值只有1%。不过，这个差距从2006年开始缩小，在2014年的前九个月，五大银行所管理资产的平均回报率是0.9%，而行业中值是0.85%。

在2014年，五大银行的股价都出现上涨，而富国银行更是以20%的涨幅领袖群伦。

译 何无鱼 校 李其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