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与时间管理(1)

这段时间开始天天慢跑,然后顺便找了一些相关的书来看,把很早以前就在书单里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看了几遍,从书中发现村上春树的时间管理很好,非常符合精力管理中的原则。

跑步目的

村上春树最开始跑步的目的很简单,保持身体健康。他以前是经营酒馆为生,到33岁开始写作。在经营酒馆时,经营从早晨干到深夜,非常辛苦,体重能保持正常,等到开始写小说,在初期经常抽烟,同时体力下降,体重增加,当时就选择跑步来控制体重。

精力管理

然后当他成为职业小说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早睡早起,彻底的改变生活状态,清晨五点起床,晚上10点前睡觉。

通常的时间安排如下:

在清晨的几个小时内用来写作和处理重要事情,随后的时间用来运动和处理杂事,打理那些不需要高度集中的工作。日暮时分不再工作,用来读书、听音乐,放松精神,早点睡觉。

从他开始这样做到现在,二十多年中一直工作顺利,效率甚高。

长期规划

从写作开始就没有夜生活,别人约他在晚上出去玩、做事,全部拒绝。而且他的观点非常明确:

年青的时候姑且不论,人生总有一个先后顺序,也就是如何依序安排时间和能量。到了一定年龄前,如果不在心中制订好这样的规划,人生就会失去焦点,变得张弛失当。

他的优先确立能专业致志创作小说和稳定和谐的生活。而最为重要的人际关系并非同某些特定的人物构筑,而是与读者构筑。必须全力写出高质量的作品才会受到更多的读者欢迎。人不可能做到八面玲珑、四方讨巧。

培养跑步的习惯

他在刚开始跑步时也跑不了太长的距离,跑上二、三十分钟,就气喘吁吁,心脏狂跳不已。(还是比我强多了,我第一天跑了5到10分钟就已经这样了。)坚持跑了一段时间后,身体积极的接受了跑步这事,距离一点点在增长,跑姿也得以形成,呼吸节奏变得稳定,脉搏也安定下来,尽量不间断,变成理所当然的习惯,渐渐演变成了跑步者。

收获:

村上春树在20多年的时间内,每天从不间断,参加了很多场比赛,也不曾出过身体故障,没受过一次伤,没生过一次病。身体变得非常强壮。同时还把烟也戒了,他在书中提到,你没法一边吸烟一边坚持跑步。用跑的更多的想法克服了脱瘾症状。

注:花了二个番茄时间有些长时间,应该再精简一下。到昨晚为止,共坚持13天,期间有2天因为天气原因没跑,一共跑了36公里,平均每天3公里多点,身体已经开始适应了,向第一天30天前进,目标100天,让我们一起来跑步吧。

村上春树与时间管理(2)

关于设定目标:

在跑完全程时,能否感到自豪或类似自豪的东西,对于长跑选手而言,可能是最重要的。 同时的说法也适用于写小说,而对小说家来说书的销量、得奖与否、评论的好坏,这些都不是本质问题,写出来的文字是否达到了自己设定的其次,这才是 最为重要的,你没法蒙混自己的心灵。

如果说长跑中有什么必须战胜的对手,那就是过去的自己。

独自的时间

对我的精神健康来说,成了具有重要意思的功课,在跑步时不需要和任何人交谈,不必听任何人说话,只需眺望周围的风光,凝视自己便可。 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宝贵时刻。

跑步与意志力

每天坚持跑步跟意志的强弱,并没有太大的关联,能够坚持二十多年,恐怕还是因为跑步合乎我的性情,并不觉得如何痛苦。 人生来如此: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下去,不喜欢的事怎么也坚持不了。

然而无论何等意志坚强的人,何等争强好胜的人,不喜欢的事终究做不到持之以恒,做到了,也对身体不利。

今天不想跑了怎么办?

每个人都会有不跑步的时间,遇到身体不舒服之类的情况,这时怎么办?坚持下去

村上春树曾经采访过奥运会长跑选手濑古利彦,象你这样高水平的长跑高手,会不会也有今天不想跑啦,觉得烦啦,想待在家里睡觉这类情况呢? 濑古利彦用类似:这人怎么问出这种傻问题来的语气回答:“那还用问!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村上春树问自己,你这样一个小说家,在家生活,可以在喜欢的时间一个人待在家里工作,即不需早起晚归在满员电车受罪,也不需出席无聊的会议,不就是在附近 跑上一个小时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再度鼓舞起士气,重新系好慢跑鞋的鞋带,较为顺序地跑出去。

接受自己无法改变的事情

村上春树40多岁时开始遇到不管如何努力,运动的效率不断下降,以前花上一个半个月就能做到的,现在得耗时三个月。 这时只能顺其自然。 效率的高低并非决定生活方式价值的唯一标准。

如何提高慢跑的能力

身体不会这么容易俯首听命,乃是极为事务性的体系,只有耗时费日,断续地、具体地给它痛苦,它才会认识和理解这信息,主动地接纳给予它的运动量。 然后再一点一点将运动量的上限提高,只要一点一点提高,别让身体超负荷。

村上春树与时间管理(3)

村上春树与时间管理(3)

这本书一共看了三遍并做了笔记,看完之后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村上春树把跑步当成是一种修行,修行自己的体力、注意力、意志力和思想。

就象他自己在书中所说如何没有痛下决心开始跑长跑,我的作品恐怕跟现在写出来的东西有很大的不同。 究竟会如何不同呢?我可不知道。 不过差异肯定存在。

自从开始跑步时,到今天早上终于体会的慢跑的好处了,早上测了下体重降了5斤多。 到今晚为止16天,跑了14天,有两天因为天气原因没跑,一共跑了50公里公里左右,平均每天3.5-4公里,最近几天控制在30分钟内4公里.

我目前的BMI指标是24.3,目标是22.5,希望84天后我能达成这个年度目标。

节奏:

欧内斯特·海明威说过类似的话:持之以恒,不乱节奏,对于长期作业实在至为重要。 一旦节奏得以设定,其余的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 然而要让惯性的轮子以一定的速度准确无误地旋转起来,对待持之以恒,何等小心翼翼亦不为过。

经常遇到的人

途中遇到几位慢跑健身者,男女人数大致相当。 这些脚踏大地、气宇轩昂、精神十足的跑步者,望去仿佛有一群夜盗在身后追赶他们似的。

也有双眼半睁半闭、一边跑步一边呼哧呼哧喘气、两肩无力地下垂、一看便知苦痛不堪的肥胖跑步者,也许是一周之前刚刚检查出了糖尿病,主治医师竭力劝告他们每天坚持体育锻炼 。 而我,大概居于两者之间。

跑马拉松的过程

可是跑四十二公里后感受到的,与最初那一次相比,似乎没有多大变化。 现在依然如故,每次跑马拉松,我大体都会经历相同的心路。 跑到三十公里,总觉得“这次没准儿会出好成绩呢”。

过了三十五公里,体内的燃料便消耗殆尽,开始对各种事物大为光火。 到了最后,则生出“揣着空空如也的汽油箱不停行驶的汽车”般的心情。

然而跑完之后少顷,曾经的痛苦、可悲的念头眨眼间忘得一千二净,还下定决心:“下次我要跑得更好!”任凭积累了多少经验,增添了几岁,还是 一再重复相同的旧事。

是的,这种模式无论如何都不接受改变,我以为。如若必须同这种模式和平共处,我只能通过执著的反复,改变或是扭曲自己,将它吸收进来,成为人格的一部分。

积累奔跑量时的基本规则

即便练习量有所下降,也不可中断练习两天以上,这是积累奔跑量时的基本规则。 肌肉很像记忆力良好的动物,只要注意分阶段地增加负荷量,它就能自然地适应与承受。

示以实例,反复地说服肌肉:“你一定得完成这些工作。”它就会“明白”,力气逐渐大起来。 当然需要花费时间。 过分奴役,它会发生故障。 然而肯花时间,循序渐进,它就毫无怨言,只会偶尔苦着脸,顽强而顺从地不断提升强韧度。

通过反复,将“一定得做好这些工作”这一记忆,输入肌肉里去。 我们的肌肉非常循规蹈矩。 只要我们严格遵守手续,它就无怨无恨。

倘若一连几天都不给它负荷,肌肉便会自作主张:“哦,没必要那般努力了。啊呀,太好了。”遂自行将承受极限降低。 肌肉也同有血有肉的动物一般无二,它也愿意过更为舒服的日子,不继续给它负荷,它便会心安理得地将记忆除去。

想再度输入的话,必得从头开始,将同样的模式重复一遍。 休息是必要的。 然而,比赛迫在眼前的重要时期,要严肃地给肌肉下达最后通牒,将毫不含混的信息传达给它:“这可是一丝一毫也马虎不得的!“当然不能让它超负荷,但一定得与 它维持着绝不松懈的紧张关系。

处理个中的勾心斗角,有经验的跑者自然得心应手。

对小说家来说,最为重要的资质是什么?

无须赘言,当然是才华。 倘若毫无文学才华,无论何等热心与努力,恐怕也成不了小说家。 说这是必要的资质,毋宁说是前提条件。 如果没有燃料,再出色的汽车也无法开动。

才华之外,如果再举小说家的重要资质,我将毫不犹豫地举出集中力来。 这是将自己拥有的有限的才能汇集,尔后倾注于最为需要之处的能力。 没有它,则不足以办成任何大事。 有效地使用这种力量,就可弥补才华的不足与偏颇。

我每天在早晨集中工作三四小时。 坐在书案前,将意识仅仅倾泻于正在写的东西里,其他什么都不考虑。 我以为,哪怕拥有横溢的才华,哪怕脑子里充满了妙思,假使牙痛不已,那位作家恐怕什么东西也写不出来,因为他的集中力受阻于剧烈的疼痛。

继集中力之后,必需的是耐力。 即便能够一天三四小时集中意识执笔写作,坚持了一个星期,却说“我累坏啦”,这样依然写不出长篇作品来。

每天集中精力写作,坚持半载、一载乃至两载,小说家——至少是有志于写长篇小说的作家——必须具有这种耐力。 姑且把这些比作呼吸法。

假使说集中力是屏住呼吸,耐力就是一面屏气,一面学会安静徐缓地呼吸。 这两种呼吸法如果不能保持平衡,就难以长年累月地作为职业作家坚持写小说。 得一面屏住呼吸,一面继续呼吸。

如何锻炼集中力和耐力?

值得庆幸的是,集中力和耐力与才能不同,可以通过训练于后天获得,可以不断提升其资质。 只要每天坐在书桌前,训练将意识倾注于一点,自然就能掌握。 这同前面写过的强化肌肉的做法十分相似。

每天不间断地写作,集中意识去工作,这些非做不可——将这样的信息持续不断地传递给身体系统,让它牢牢地记住,再悄悄移动刻度,一点一点将极限值向上 提升,注意不让身体发觉。

这跟每天坚持慢跑,强化肌肉,逐步打造出跑者的体型,乃是异曲同工。 给它刺激,持续。 再给它刺激,持续。 这一过程当然需要耐心,不过一定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优秀的侦探小说家雷蒙特·钱德勒曾在私信中说过:“哪怕没有什么东西可写,我每天也肯定在书桌前坐上好几个小时,独自一人集中精力。”他这么做是为了 什么,我完全能理解。

钱德勒通过这么做,来提高职业作家必需的膂力,静静地提高士气。 这样一种日常训练对他必不可缺。

村上春树与时间管理(4)

村上春树与时间管理(4)

在没看这本书之前,对村上春树的认识比较模糊,看完后清晰一些,可以说村上通过跑步来调整自己的人生,对于专业的跑步者来说他可能不值一提,但对于 时间管理所追求的平衡人生这方面他做的非常成功。

说几句题外话,阅读做笔记是我的一个习惯,懒一点时候就做些摘录,勤快一点的时候就写篇书评,经常是懒的时候居多。

在这里分享的很多书完全算不上好书,只是习惯快速翻阅后把有用的部分总结或摘录,当成自己的资料库进行定期的整理,这种方式对于你们来说属于浅阅读,收益最大是 我,如果你觉得哪部分对你有用,希望花时间去阅读原书,收获能更大一点。

写作长篇小说是一种体力劳动

我认为写作长篇小说是一种体力劳动。 写文章属于脑力劳动,然而写出一本大部头来,更近于体力劳动。 诚然,写书并不需要举起沉重的物体,也不需要飞速地奔来跑去,高高地蹿上跳下。

世间的很多人似乎只看到表面,将作家的工作视为宁静而理性的书斋劳动,以为有了足以端起一只咖啡杯的力量,就能写小说了。

试它一试,立即就会明白,写小说并非那么安逸的工作。 坐在书桌前,将神经如同激光束一般集于一点,动用想象力,从“无”的地平线上催生出故事来,挑选出一个个正确的词语,让所有的流程准确无误——这样一种 工作,与一般人想象的相比,更为长久地需要远为巨大的能量。

这固然不必运动身体,劳筋动骨的劳动却在体内热火朝天地展开。 固然,思索问题的是脑子,小说家却需披挂着叫“故事”的全副装备,动用全身进行思考,这要求作家彻底地驱使——在许多时候是奴役——肢体能力。 才华横溢的作家可以下意识甚至无意识地进行这样的工作。

才华也是可以积累出来的

尤其是年轻人,只需具备超出一定水平的才华,坚持写小说并非什么困难,形形色色的难关轻而易举便能闯将过去。 年轻,就意味着浑身充满自然的活力。 集中力和耐力,如若需要,它们会自己跑将过来。

年轻而富有才华,就等于在背上长了一对翅膀。 然而,这样的自在随着年纪渐长,渐次失去天然的优势和鲜活。 曾经唾手可得的东西,超过一定年龄后,就不能轻易拿到了。

不是那般富于才华、徘徊在一般水平上下的作家,只能从年轻时起努力培养膂力。 他们通过训练来培养集中力,增进耐力,无奈地拿这些资质做才华的“代用品”。 如此这般好歹地“苦撑”之时,也可能邂逅潜藏于自己内部的才华。

手执铁锹,挥汗如雨,奋力在脚下挖着坑,竟然瞎猫撞着了死老鼠,挖到了沉睡在地下的神秘水脉,真是所谓的幸运。

而追根溯源,恰恰是通过训练养成了足够的膂力,深挖坑穴才成为可能。 到了晚年,才华之花方才怒放的作家,多多少少经过这样的历程。

长跑对我的作用

我写小说的许多方法,是每天清晨沿着道路跑步时学到的,自然地,切身地,以及实务性地学到的。

应将自己追问到何处为止?何种程度的休养才是恰当的,而多少又是休息得过分?到何种程度才是妥当,而到什么程度又是狭隘?外部的风景该撷取多少 为好,而内心的世界又该挖掘多少为妙?对自己的能力应该相信多少,又该对自身有多少怀疑?

假使当初我改行做小说家的时候,没有痛下决心开始跑长跑,我的 作品恐怕跟现在写出来的东西有很大的不同。 究竟会如何不同呢?我可不知道。 不过差异肯定存在。

进入极限时的状态

(注:标准的马拉松是42公里,但还有一些超级马拉松是100公里,下面这段文字就是村上春树在极限时的情况)

如此长时间地不停奔跑,不可能觉不到肉体上的苦楚。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疲劳已不是什么重大问题。 也许这意味着疲劳作为一种常态,被身体自然而然地接纳了。

曾一时沸沸扬扬的肌肉议会,似乎也灰心丧气,不再逐一倾诉不满。 已经无人敲桌子,无人扔杯子了。 它们将这疲劳作为历史的必然,作为革命的成果,默默无言地接受下来。

我便自动地、只管有规律地前后甩动手臂,将双腿一步一步地向前递出去。 什么都不思考,什么都不想。 待回过神来,连肉体的苦楚都几乎销声匿迹,或像因故无法处理的难看家具,被扔到了毫不起眼的角落。

跑进了最后的漫长的半岛状原生花园跑道,这种心情变得尤其强烈。跑法近似进入冥想状态。

虽然无甚大不了,称不上自豪,还是有一种类似成就感的东西,偶然想起来似的涌上心头。 这是一种个人的喜悦:“自己体内仍然有那种力量,能主动地迎击风险,并且战胜它!”这种安心感,也许比喜悦更为强烈。

体内那仿佛牢固的结扣的东西,正在一点点解开,虽然我还不曾察觉这样的东西在自己体内正因为痛苦,正因为刻意经历这痛苦,我才从这个过程中发现自己活着的感觉, 至少是发现一部分。

我现在认识到:生存的质量并非成绩、数字、名次之类固定的东西,而是含于行为之中的流动性的东西。

辛苦的练习为了什么?

为了下一次赛事,在各自的场所一如既往地默默训练。 冷眼望去或俯瞰下去,这样的人生可能无常而无益,或者效率极低。 那也无可如何。 就算这是往底上漏了个小孔的旧锅子倒水般的虚妄行径,起码曾经努力过的事实会留存下来。

不管有无效能,是否好看,对我们至关重要的东西,几乎都是肉眼无法看见,然而用心灵可以感受到的。 而且,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往往通过效率甚低的营生方才获得。即便这是虚妄的行为,也绝不是愚蠢的行为。

我如此认为,作为实在感受,作为经验法则。 这样低效率的营生是否可以维持下去?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不厌其烦、锲而不舍地坚持到了今日,也很愿意尽力坚持下去。

正是长距离赛跑培养与塑造了现在的我,或多或少,或好或坏。 只要可能,我今后也会跟类似的东西一起逐渐老去、送走人生吧。 这恐怕也是一种——虽然不敢说是合情合理的——人生。 不如说,事到如今,大概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来源:http://www.read.org.cn/html/2204-cun-shang-chun-shu-yu-shi-jian-guan-li-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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